我叹了口气，她到底要跟我置气多久啊。
我伸手戳了戳丑八怪的背，“怎么，还不愿跟我说话？”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丑八怪跟我置气有了十多天了。
突然发现，东宫里头女人这么多，若是每个人都这么跟我置气，我岂不是要烦死了？
我心一横，反正是跟我媳妇道歉，又不是跟别的女人，这有什么不行的？
我硬着头皮，放下骄傲：“好，那我跟你道歉，我不该随意处置你宫里的人。”
丑八怪身子好像动了动，她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闷闷的说，“我气得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我问。
丑八怪突然坐了起来，“你连你错哪不知道还跟我道歉？”
我呆了呆。
其实本太子觉得本太子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丑八怪看着我：“太子殿下，你将喜儿杀了。”
我愣了愣，“我不过杀了个宫女罢了。”
“不过？罢了？”丑八怪大叫了一声，“太子殿下，那若有一日，我做了错事，许是一件小事，又或是一件滔天大罪，你也会杀了我吗？也会不过，罢了吗？”
“天方夜谭。”我笑，“你一个女人能干什么滔天大罪？”
“若真的有呢，真的犯了呢？”丑八怪紧紧盯着我看。
她似乎很是希望我回答。
我仔细的想了想，“那得要看你犯了什么样的错。”
我瞥了眼丑八怪，见她一副期待的模样，我笑着弹了弹她的脑袋，“若是伤害了我，我可能会杀你。”
又或许，我不会杀你。
可能，我杀不了你。
丑八怪看着我，眼睛里暗暗的，好像有些失望。
她笑着说，“臣妾哪有本事伤害您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怕我会忍不住，无意间的伤害她。
丑八怪看着被子，“殿下，你以后不要再随意杀人了，好不好？”
我看着她，我像是那般随意杀人的人吗？
我又不是凶煞的杀人犯。
我：“我若是杀了人，便是有理由的。更谈不上随意了。”
丑八怪突然抬头看去我，“可是殿下，人总会犯错的。我希望殿下，日后能给所有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自新？
刘仁吗？
丑八怪三年前便认识刘仁了呢。
我没说话了，因为我不能给所有人一次机会。
我的原谅只会有一次，但不是对所有人。
丑八怪看着我，盯着我看了许久。
我好像透过她的眼睛，看见了什么。
我再一次的发现，这双眼睛很熟悉。
不是我们相处一年的熟悉，而是好像在多年前，我们就认识了一般。
我忘记了她那个问题，却是摸向了她的眼睛，轻声问：“我们曾经好像见过。”
丑八怪突然往后挪了挪，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殿下你说什么呢，我们以前本来就认识的啊。”
我摇摇头，“或许是更远以前。”
丑八怪有些不自然的笑了起来，“殿下你好会开玩笑，臣妾以前自然是认识殿下的。当初殿下声民远大，臣妾当然早早就认识了太子殿下。”
我摇摇头：“当年本太子落水，好像有个人救了我。那个人的眼睛跟你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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