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说了?你不能生气啊……”
“不会的不会的快说吧。”
“韩谦。”
“什么?!”
宋眠惊得差点跳起来。天哪不会这么狗血吧,这么狗血的事真的在我身上发生了?!
“看给你吓得,不是他,”虞归晚有些得意的说道,“我就说你不对劲,上课总往后瞥,看谁呢,感情你是看上韩谦了啊!”
“你不也是吗,还好意思说我,还套路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宋眠恼羞成怒顿时又羞又恼,“说吧,是谁?!”她做出准备严刑逼供的样子。
“程桁。”
“哦~~~”
“出什么怪声,别这样,我告诉你,你要敢说出去,我就敢说出去,咱们两个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不许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第三个人知道,我饶不了你!”
“好好好,那咱们两个也不必如此寒暄来寒暄去的了,心知肚明就好了嘛~”说着,宋眠往虞归晚那抛了一个媚眼。
“咦惹~恶心哦~”
两个女孩笑成一团,连走带笑的回到了家,宋眠家在虞归晚家楼下,两人告别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
火车上。
宋眠看着风景,回忆着往事,不知不觉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她只有在想起那个时候才会笑笑,那时候天还很蓝,水还很清,朋友还很近,就连迷迷糊糊的喜欢也是纯粹得厉害,比一加一还简单,没有任何的权衡利弊,未来很远,路还很长,以为的很远,现在宋眠看来,也就是一眨眼,一瞬间。
一辈子啊,有多远?
不远。不远。
她不敢说自己有多么多么喜欢韩谦。
至少,在她认为是噩梦的高中,因为韩谦,竟也变得美好起来,她愿意回忆了,她可以接受了,她觉得那么喜欢他,是一件骄傲的事情。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大学的四年,韩谦出国的三年,一切都变得遥不可及,以前觉得触手可及的东西现在变得如同望天,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可是这一切不关别人的事,是她自己,放弃的。是她自己作的。她既然已经放弃,就没有了回头的余地,没有了埋怨的理由。
就像今天。她可以穿的狂炫霸酷拽去机场接韩谦回国,更可以和大家一起为他接风洗尘,甚至,可以表明心意。
可她没有。
那么多年的执念,竟然在送上门来的机会前退缩了,腿软了,放弃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告诉自己,不见他才是有鬼,要勇敢,可是在要见到他之前才知道,说的那些话完全都是安慰自己用的,真到了这个时候,她不照样还是退缩了?
就那么一秒钟,不想见到他的想法就那么冒出来了,脑袋像打了鸡血一样下了车往火车站冲,坐上了去往大连的火车,还有很远的路。
宋眠虽然到关键时侯容易退缩,但她有一个优点,只要是做过的事情,她绝对不后悔,就像刚才,她不后悔。
因为她知道,不是自己的无论怎样都不是自己的,是自己的总会向她走来。
努力争取一把也好,放手一搏也罢,无论怎样,只要她决定好了,就要一条独木桥走到黑,永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