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振动
宋眠的手机在大早上和她的肚子一起起了不良反应。
诶?不对!
“喂……”朦胧的声音
惺忪的睡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出神
她猛地想起来了!
欠了虞编辑一周的稿啊……
“宋眠,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欠了我一周的稿呢?什么时候发过来?你是不是想让我失业!”
“唉呀,昨天晚上实在没写出来,瓶颈期卡文嘛……”
“不要废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飞奔到你家楼下拿着大喇叭喊你欠我一千万?限你四十分钟之内给我把邮件发来,要不然有你好看!”
“我……”
她话没说完那边电话撂了。
脾气真大。宋眠也就敢背后吐槽。
“啊……”宋眠抱着笔记本电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来,她抱着枕头,一只腿搭在被子外面,一只腿藏在被子里,把被子夹住。头发乱的不像样——被她揉的。
脑子里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有点什么思路,什么薛之谦华晨宇全来她脑子里开演唱会。
这有什么办法,写到男女主重逢就写不下去了。写不出来……闹心……超级闹心……
好不容易下决心脱离了被窝的温暖怀抱。
她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懒懒的靠着。
对着笔记本电脑,腿倒是没闲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墙,没想到还踢出灵感了。
眼前一亮,码字!
半小时后……邮件发送。
完工!
呼出一口长气。
虞归晚回了她一个笑脸。
宋眠:爱你!
笔记本被撇到床上,无意间看见日历。
刚想把被子扑倒的宋眠想了半天……
今天……什么日子来着……?
哦~~~
哦?!
哦!!!!!!!!
我…………艹
是他!
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
不不不——堪比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谁都活不了,
可是今天……我只能投案自首。
什么破词儿啊……啊
不对也就只能跳河割腕上吊三选一了。
宋眠心里暗暗叫苦。
真他么巧啊 !
就和小时候上课偷吃东西一样。
平时回答问题的时候,怎么老师都不叫你,一吃东西,你必须是个开头的,总得先杀鸡儆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比墨菲定律还惨无人道——
不一会儿虞归晚又来电话了。
“小宋同学?”
“咋个了?”她明知故问。
“你不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不知道。”淡定淡定……
“行吧,那我来告诉你,今天!”
“怎么?”
“你男神归心似箭,你不沐浴更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前去机场迎接以表相思之苦啊?”
“你说哪位啊,我记性不太好,毕竟男神太多,不——记——得——了!”
“闹呢?高中咋过得不记得了?虎谁呢?就你俩这样的不就差一层窗户纸了吗,谁先捅破都不重要了,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韩谦心里就你一个,你心里也没别人,对自己好点成吗?”
“没觉得。”
“我去你什么时候跟我俩这么惜字如金了,别在那装,早点下手,这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出国又三年,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韩谦那型的缺人要吗,追他的人从你家楼下那早餐店都能排到南极去!那桃花堪比桃花源记,一年四季掐都不带断的,你可长点心吧!”
“那又怎样?”
“我他么心脏病要复发了!你麻溜下楼,我在楼下!”
“你怎么知道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你又怎么知道我心里也没别人,你也知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年少时的往事你就别记了行吗?我可以过去,但是我不打算说话,如果我不说,韩谦估计也就是个只会点头摇头的哑巴,你要是可以承受你一个人在那巴巴的尴尬,那我就去!”
“完全没有问题。”虞归晚笑了,嗯……有好戏看……
“等十五分钟。”
“ok!”
电话潇洒一撂,谁还不是个英雄!
不见你我才是狗熊!
韩谦,不就是你韩谦?
——
宋眠洗漱干净后扎了高马尾,随意抓了一件白衬衫,外面是黑色的风衣,高腰牛仔裤配小白鞋,确认带好东西后,戴上圆片金边眼镜,单肩挎着黑色休闲包走出家门,今天好像是她活了这么多年最拽的一次。
下了电梯,走出单元门,小区外虞归晚挥动的小手吸引了她的视线,好巧,她竟然也穿了风衣,只不过是一身黑。从身高上说,宋眠是要比她高的,但是,宋眠今天穿的鞋鞋底太平,虞归晚又偷偷加了增高鞋垫,所以两人在一起走路就是城市中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嘿!这!”
“大老远就看见你了,吵什么。”
“今儿个狂炫霸酷拽啊!”
“少废话,跟上得了。”
宋眠随手打了一辆出租车。老规矩,谁付钱谁坐前边,以前宋眠她从来不会坐前面,但今天,她靠着副驾驶旁的车窗边出神,两眼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出租车师傅和虞归晚的喋喋不休一点也没有打扰到她,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干什么呢,来干什么呢,宋眠你真是脑残吧,能说什么呢,不然就学学电视剧中的玛丽苏片段“好久不见”?本来就是个言情作家,什么套路没见过,自己编都编出多少了,怎么一到自己这什么都不行了,要不然就是一通哭诉拥抱深吻两人就在一起了?不可能的,宋眠,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吧,人家心里哪有你,你一个人唱着两个人的好戏你不累吗?你一个人从十年前就装着两个人的未来你不累吗?
“停车!”一个急刹车,轮胎和柏油路有了五六米的摩擦。这师傅还以为是怎么了呢。
“干嘛?你不会临阵脱逃吧?我去,宋眠你……”
“你去吧,钱算我的,转账给你。”
“喂!!!”虞归晚没来得及下车她就迈着步又打了车回家了。虞归晚敲着车窗。
她只能罢休,一个人叹了口气,和师傅说了声“走吧”既然她自己不想面对,那么谁都帮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