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时候我说过,“结婚是一件麻烦的事儿”,现在看来当初真是年少轻狂。
如果结婚的麻烦程度相当于生理期的疼痛,那孕期就相当于孕妇生产时遭遇蚊虫袭击,十一级的冲破天际。
具体表现在,零食没收,电子产品一律定时使用,逾者上交处理。
听姐一句劝,孩子这东西,在你没玩够之前,一定想法儿避免,全垒无可厚非,但是要是懵懵懂懂还非要怀上那就是造孽。信我的,准没错。
我怀李乐意第二个月末就开始有了强烈的孕吐反应,吃什么吐什么,完了还饿,饿了吃吧,还反胃接着吐。相当痛苦,给我气得大半夜给东哥掐醒。
东哥睡得迷迷糊糊,第一反应是过来抱我,被我嫌弃地推开,拉他起来去做饭。
真不是我懒,不爱自己做饭。主要是这群絮絮叨叨的唐僧不许我进我心爱的小厨房,进一次磨叽一下午,其中典型代表就是我旁边这位李同学。
“媳妇儿,我给你煮了面条,两个鸡蛋。”李先生以最优秀的形式速战速决。别的不说,东哥面条煮的是有点儿东西的,西红柿打卤面最甚,酸甜的番茄厚厚地裹在热乎乎的面条上,简直是西红柿党的福音。
可是,我怎么这么想吐呢?呕……
你看见没,这就是怀孕的副作用,这还只是个开始,未来还会有水肿、头晕、乏力、厌油……你听听,这是人该经历的事儿吗?
东哥提出要去做分娩体验仪的时候我是拒绝的,一个大老爷们儿好端端地去做那个干嘛?实在闲的无聊你点个头,我找人上咱家炸金花也比干那个强。
真不懂准爹们的脑回路,挺让人孙九芳的。
但他说谢爷也要去忆苦思甜,想到前段时间偷偷看的“金东ABO生子类同人”,我果断同意。顺便叫上了张老师和老秦。
张老师对比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毕竟是采访时当众放话,如果做女孩就要生孩子的人。
老秦满脸写着嫌弃,对他们花钱买罪受的行为表示浓浓地不解,其实我和他一样。奈何九华跟着九熙出国度假找灵感去了,除了跟我们,已经没人带他玩了。
李老师作为准爸爸是决定打头阵的,同行的这群人不怀好意,都抱着看戏的心理等着社会东的精彩表演。
前六级据说是姑娘们生理期痛感的依次排列,我怀着孩子不能试,所以也不知道准不准。到第六级的时候,李先生的脸明显泛红,我问他疼吗,他反过来一脸心疼地看着我。
如果不是我的孕吐不准时的降临,我俩还能腻咕的更加甜蜜。至少能不用那仨人吃晚饭了。
等我吐完回来,发现已经体验到第九级,据说是阵痛该有的反应。再看我家李鹤东的脸色由红转白再转红,愣是没喊出声儿。
“东哥是条汉子!”一旁的老秦肯定地点着头评论。
“不行就算了,东东,咱不受这个罪了!”眼瞅着东哥的脸色越来越差,我赶紧叫停。
躺在仪器上的东哥坚强地摆了摆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没事儿媳妇儿,你能受我也成,最后一级。”
李鹤东从那东西上下来的时候腿都软了,师爷和我一面一个搀着他,我拽了拽张老师的衣服劝他别试了。
那倔性子压根不听我这套,仗着自己那点破“经验”,上去就让人家开六级。几乎是一瞬间,张老师的脸色就变青了,然后是死寂一般的黑色。形似九龄和二哥。
“别试了嘿!”东哥缓了好半天才算是能自己站直,我腾出手来,就跑到张老师旁边劝。
“不是,丫头,你们姑娘也挺不容易的啊,介么疼的玩意儿一个月一次也是够行的了!”张老师咬牙切齿,面色凝重。
“那你还玩,你脑残啊!抓紧给停了下来得了!”
张老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坐都坐了,咋样也得试试阵痛。”
我相当无语的看着这群老爷们儿一个接一个从相互之间的嘲笑再到体验完之后腿软到心有余悸。
末了回去,都是我开的车,东哥一开始还不同意,后来是实在抖得没法儿才被迫让位。
晚上到家我揶揄他,社会东也被阵痛逼得不再社会。他摸了摸我头发想了很久,半晌来了一句,“媳妇儿,咱们还是剖吧!”
不过李乐意并没有按着东东先生预计的想法出现……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