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金发女郎在床边留恋地望着正在透明玻璃内洗漱的男孩,而那个三人行的男人还在被窝补觉。
热水冲下来,把阿鹤蓬松的黑发淋了个透湿,阿鹤细细地擦拭下半身的狼籍,目光不经意比扫过曾经受伤的右手,那里已经看不出曾经的咬痕了,隐隐透出几丝暗红,像隐秘的纹身一样。阿鹤知道,只要自己一旦吸收精气,那个恶心的伤痕就会重现。
阿鹤拿下花洒的喷头,用热水反复冲了好几遍,直到皮肤发皱红通通一片,才停止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穿上衣服,阿鹤浴室出来,金发女郎光着上半身,靠在床上吞云吐雾,细白的长腿,白皙美好的胸部半隐半现,这是不同于东方女性的性感。
露娜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
阿鹤没有拒绝,毕竟有时候捕捉不到猎物时,就靠这些平时积累的储备粮了。
于是他们互相加了Facebook。
阿鹤上Facebook的动态上只有寥寥几张生活照,而金发女郎的主页上就丰富多彩了,各种照片、视频,聊天,看得人眼花缭乱。
露娜bye一bye
从金发女郎家里出来,清晨的空气扑面而来,阿鹤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有点不知道该去哪儿。
他正在慢慢变化,这种变化不止生理上和心理上,他在哪个国家都称得上是个危险人物。
阿鹤还记得,父母连夜带他来美国的那段时间,他的皮肤慢慢干裂,掉皮掉肉,而美国的医生同样拿他毫无办法。
那时候还是夏天,阿鹤却只能穿上厚厚的衣服才可以出去,慢慢的,掉皮越来越严重,阿鹤整个脸都布满血丝。
一一怪物。
在巴士上的年轻人坐到他旁边,不小心扯掉了他的口罩,如此叫道。
阿鹤腐烂的脸露了出来,一片哗声,大家露出惊讶恶心的表情。
阿鹤重新戴上口罩,匆匆下了站。
那一刻,他有点想死。
身体的变化让他愈加消沉,他关上门窗,拉上窗帘,每天在自己的卧室里打游戏,来消磨时间,阿鹤抵触起家里人,他不想让爸妈目视着他现在的模样,父母拿他没有办法,又每天要工作,就给他请了个保姆。
阿鹤每天要吃很多的止痛药,一瓶一瓶地灌上去,可杯水车薪,身上的麻痒依旧无法消减。
一个昏暗的夜暗,冰箱已经空空如也,保姆提着大提袋子,看到阿鹤时还愣了一下,还没缓过神,就被阿鹤袭击了。
阿鹤闻到了新鲜的生肉味,那一刻,野兽的食欲充斥着他整个脑海,等阿鹤从迫切的食欲中清醒,保姆已经被他吸成了骨头。
他浑身一冷。
阿鹤想起当初在海边上,如果没有父母的呐喊,他恐怕也会成为海边的一具枯骨,阿鹤来不及多想,尽量冷静地将保姆的骨头丟弃在野狗流浪的乱巷。
借着重生的身体,离开了家,磨刀霍霍向猪羊。
现在的他四处漂泊,到处猎食。
他已经,没有家了。
从金发女郎的家里出来,无处可去的阿鹤只能去附近的公园。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只母猴子戴着红色的野花,跳到阿鹤旁边,抬头晃脑,拱着阿鹤。
李偣鹤……?
阿鹤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旁边的老头哈哈大笑说
老头她是喜欢你,让你给她抓虱子。
老头你试试,去吧。
见阿鹤迟疑,老头还比他还急。
阿鹤只好用手去抓母猴身上的虱子,母猴则懒洋洋地躺在阿鹤怀中,眼神荡漾又似害羞的盯着年轻漂亮的阿鹤,还时不时发出痴笑。
老头也在一旁笑。
老头琪拉相中了你。
李偣鹤她叫琪拉?
老头是啊,这只母猴很喜欢美男,公园的人都爱逗她,就给她取了名字。
阿鹤低头望她
琪拉害羞地捂脸。
老头琪拉很可爱吧?
李偣鹤……嗯,可爱。
阿鹤不由地笑了一下,老人的和善让他想到自己的家人,也挺愿意跟老人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