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前,我亲眼看着母妃被黑衣人杀害,奈何我年纪尚小,能力不足,也险些遭那黑衣人毒手,虽有影卫护我出宫,路上却是不停地遇到刺杀;有一次,刺杀的人数众多,影卫几乎全军覆没,”
“那时我以为我必死无疑,甚至从未想过活下来,还好~我遇到了她。”
李怀瑾轻轻抚着陈琳琳的面颊,目光缱绻。
“是她在紧要关头把我救下,还将我藏匿于洞府,为我引开呆人,我却不告而别……我被影卫带回,彼时羽翼未丰,未能分出心神寻她,后来能找时却找不见他踪迹了。”
此时陈琳琳睫毛微颤,似有所感,李怀瑾顺势握住她的手。
“直到几月前,她竟然自己寻来了京都,姑姑,我所作之事艰难,所行之路更是举步维艰,但是她是不一样的。”
李海棠见此,只是叹了口气:“但是你所做之事……”
李海棠没有往下说,而是转而看着躺在床上的陈琳琳道:“这个姑娘身上有这般强大的禁制,想来出生也是不凡,怕不是哪位大能的后人。”
“这个禁制,竟然连姑姑也看不清来历么?”李怀谨疑惑。恒山派已经是这片大陆最大的修仙门派,身为长老的李海棠竟然都无法知晓,难道这天下还有更高级的存在?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恒山派虽然灵气充沛,修仙效果加倍,使修仙者趋之若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间自然是有更高阶的存在的,他们隐匿于世间,不太参与人间俗事,但是难保有意外。”
李海棠虽然是恒山派最年轻的长老,在修仙者中已是天赋强大的存在,但她并不会妄自尊大。
这时,一位和素色道袍的少年走入屋内,少年英姿卓越,行走是发带随风舞起,增添飘逸之感,若是仔细观察,便可发现少年的道袍虽然和李海棠的同一风格,颜色却是浅了许多,华丽不足,腰间的铃铛随着他的一步一行发出灵动的声响,显得别有韵味。
少年在李海棠身前站定,拱手先行了一礼,而后道:“长老,山门前有一白衣男子,自称是陈姑娘的师父,叫白子墨,想要见陈姑娘和……李公子。”
李怀瑾和陈琳琳已经在恒山派呆了几日,他也知道李长老对此二人非常重视,不过李怀瑾他不管,但是陈琳琳……
想着,他快速扫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陈琳琳后又迅速低下头去。
如果陈琳琳这时醒着,一定觉得这位少年很是眼熟。
“是琳琳的师父。”听闻那少年的话语,李怀瑾对李海棠点了点头,称道。
“既是陈姑娘的师父,便请白先生上山吧。”李海棠转头对少年说到。
“是,长老。”少年拱手转身离去。
而在山门口的白子墨此时正倚靠在山门口的石柱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眼里是看不见的深意。
“白先生,白先生?”少年唤了两声,白子墨恍若未闻。少年不得已大声起来。“白先生,长老有请。”
看到白子墨终于回神,少年又才放缓了声调。
“哦~哦~好~劳驾~烦请带路。”白子墨终于收回思绪,跟着少年上山去。
陈琳琳在恒山派的一处厢房,正在李海棠长老居的一侧,恒山派共四位长老,在掌门的带领下各自掌管内务、藏经、司刑、总教。李海棠主管掌管内务;
内务,即是对内的一切事务,包括门中藏金库、法宝库、弟子居所安排、衣食,药用等等;李海棠的长老居耸立于无相峰之上,是紧次于掌门居的高峰。
恒山派层峦叠嶂,似是琼楼玉宇,不愧是世间第一大修仙门派,而白子墨一路走来,却无心欣赏。
他本来在处理事情,却感觉到玺老告知他禁制有所松动,他只能放下手头的事情赶来,陈琳琳虽然泡了八年的天泉,但是体质改变还差许多,此时禁制松动,怕是会承受不住,究竟是什么力量,竟然盯上她?!难道是……?他又出现了吗?
白子墨思考间,已到达陈琳琳所在的厢房。
看见白子墨面色凝重,李怀瑾心中一紧,是他没有保护好琳琳,李怀瑾刚要起身,白子墨一个拱手道:“九皇子殿下,这位,想必是李长老了。”又对李海棠说道。
“白先生多礼。”李海棠回白子墨一礼,也稍稍打量着他。
“我来看看。”李怀瑾让位给白子墨坐下。
白子墨表面摸上陈琳琳的脉门,摸摸她的额头,实际用灵力暗自探寻陈琳琳周遭的灵力走动情况,如他所料的一样。
从禁制端源源不断有灵力涌出,似是重获自由的野马一般疯狂奔走着,但是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着缓了下来,但是那股力量太过柔弱,灵力脱缰只是时间的问题。
白子墨暗暗施力,那股汹涌的灵力稍稍稳定,必须带回监察之界才行,白子墨如是想着。
陈琳琳也因为有了白子墨灵力的滋润,慢慢缓了下来,面色也好看许多。
见到陈琳琳面色好转,白子墨也暗自松了口气,终于才想起身后站着的二人,此时竟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李怀瑾二人期间也是醒目,并未打扰。
“听闻南朝长公主不爱尘世爱修仙,早早便入了仙门,今日一见,传言非虚,只是没想到长公主天姿卓绝,竟然这么年轻便当了世间休仙大派的长老,实在是吾辈楷模啊。”如今陈琳琳只是困在梦魇中未曾醒来,倒也不在着急,转而对李海棠客套道。
“白先生过奖,先生刚刚不费吹灰之力便让陈姑娘转好,看来医术更是卓绝。”李海棠望向白子墨,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竟然是陈琳琳的师父?
“海棠冒昧,不知可否问问白先生年岁?”李海棠是个直接的人,想到什么便问了。
“二十四。”白子墨淡淡道。
“白衣医仙盛名已久,没想到医仙竟然才二十四岁,如此年轻。”以前李怀瑾只觉得白衣医仙是驻颜有方,才看起来年轻,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年轻?
思及此,李怀瑾总觉得有些怪异。
(作者:你这样说起来,也想是这么说起来~废话文学拿捏了。)
“都是乡亲们谬赞。”似是想起什么,问到:“对了,我徒儿本是独自出门,怎会遇到九皇子殿下?又如何遭此毒手的?九殿下可否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