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
随即而来的是刀剑相交的声音,陈琳琳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在水中一般无力扑腾,眼皮明明那么重,怎么都睁不开,耳朵却能听到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这是在哪?”陈琳琳挣扎着,可是始终睁不开眼睛,感觉到好像有什么飞了过来,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
“少主,这里是乱葬岗,您在这里躲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您一定要活着,只有这样主子的心思才不会白费!”
地上咚地一下,说话的男子跪下了。
另一边回答“我知道了!”
明明是小孩子的声音,却带着忍耐和不甘!待说话的男子离开,陈琳琳才勉强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片夜色,圆月悬挂在空中,天上繁星点点,环顾四周,月光洒在七倒八歪的墓碑上银光闪闪显得特别阴森。
天呐!这是什么鬼地方啊!陈琳琳有点欲哭无泪。嘶!头好疼,好像被什么砸了似的。不远处,刚刚被留在这里的是个大约十来岁大小男孩,他的眼睛含着泪光带着决绝地盯着打斗的地方。陈琳琳轻手轻脚地向小男孩靠近,小男孩看得认真,没有注意到陈琳琳的靠近。
好像护送小男孩的黑衣人被杀,小男孩忍不住想冲出去,陈琳琳赶紧拉住小男孩捂住他的嘴,小男孩一惊,举起手做势要向陈琳琳打去,陈琳琳反应也是快,抓住小男孩的手,看到陈琳琳之后放下手来。
陈琳琳对他做了个“嘘!”
黑衣人已停止打斗,其中一个黑衣人目光往周围一扫,男孩身子缩了一下。
不过黑衣人并没有看到他,黑衣人发号施令“搜!”
直到看到黑衣人走远,陈琳琳才松开小男孩的手,看来护送小男孩的人已经被杀光了。
陈琳琳有些心疼,小男孩淡淡地看了一眼她,转身就要离开,陈琳琳怕他去报仇,赶紧拉住他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对,不对劲!陈琳琳这才发现不对劲,月光陈琳琳隐隐能看见小男孩身上的衣服的料子是很好的,可是款式不对!这明明是汉服直裾,而自己的手,竟然比这个十来岁的小孩子的手还要小!!
陈琳琳看了看自己,还不如小男孩高,陈琳琳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出了车祸,然后眼前一黑便没了记忆。
难到穿!越!了?!
而且身体还是丁点大的孩子的,搜寻原主的记忆,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在陈琳琳发呆期间,小男孩已经走远了,陈琳琳远远地,明明看见小男孩的手都受伤了,不停地在滴血,他竟然一声不吭,真是个小傲娇要面子的。
“喂!”陈琳琳追上去,小男孩脚步不停,并未理她。陈琳琳表示很无奈,这个小孩子,一点也不可爱。
“你手受伤了,这里是乱葬岗,全部都是腐败的气息,再不处理你会感染,这只手就费掉了!”
陈琳琳拉住小男孩的手,小男孩没刷过开她,但也还是不说话,但是脚步却是慢了许多。陈琳琳心里想笑,这孩子。
路过小溪,陈琳琳本来想撕小男孩的衣服的,不过看他料子那么好觉得浪费,反正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也不差这一点布了,于是撕下自己的衣角,在河边帮小男孩清了伤口,小男孩就安静地坐在那里,不哭不闹,表情也淡淡的,就陈琳琳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时眉头皱了一下。
陈琳琳觉得这个小男孩太可怜了,木讷到疼都不会表达了,誰让自己比他大呢,从小到大家里就她一个独生女,没有哥姐,也没用弟妹,就把这个半路捡到的孩子当弟弟好了,毕竟他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
陈琳琳家族便是中医世家,从小学习中医,后面为了知己知彼,大学的时候就选择了西医学习。
所以她找了一些止血的创伤的草药帮小男孩包扎固定好!找药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山洞,天色很暗,荒山野岭的,指不定遇到什么豺狼虎豹,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要是给野兽吃了去,不值不值,休养生息,等天亮了再说,如此,陈琳琳便带着小男生去了洞里,他也不说话,许是太累了,便蜷缩着睡着了。
陈琳琳本来想着打听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想到他的困境,罢了罢了,和衣坐在山洞一角,望着洞外洁白的月光,突然悲从中来,眼角挂着泪珠,睡着了。
第二日,陈琳琳是被小男孩的梦话吵醒的。
她起身一看,只见小男孩闭眼蜷缩在一侧,口唇惨白面色却有些红润,整个人都在颤抖,嘴里还说着梦话:“我不走,我不走……不走……”
陈琳琳轻触他额头,好烫!该死。
一定是伤口感染了,得把烧退下去。陈琳琳帮他轻轻解开扣子,跑到小溪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撕成两份,浸透溪水跑回洞里,将衣料多余的水拧去放在小男孩额头,另一份用来给小男孩擦拭身体,这样来回跑了好几趟才将小男孩的体温将降下来。
她将昨天剩余的草药研磨后敷在小男孩的伤口环形包扎好,这本是陈琳琳觉得这不过是伤口感染最简单的处理方法,而这一切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此时他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小男孩的伤口,感觉有人的靠近,陈琳琳立刻转身将小男孩护在身后。只见洞口方向离她们不远处站了一个男子,男子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模样,头发随意挑拣几撮束在脑后,额前留了几缕随风轻飘,一席白衣着身,站定在那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白子墨站在洞口,心里被陈琳琳的反应惊了一下,小丫头反正不慢,好像对医理也有些了解,这处理伤口的手法利落又独特……
“小丫头,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手法?”白子墨走近陈琳琳,目光看了看小男孩。陈琳琳顺着白子墨刚刚的目光望去,看到的正是被她包扎好的小男孩的手。
“你是谁?”陈琳琳不答反问,这人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表情却一点也不搭调,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白子墨,你也可以叫我白衣医仙,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这小子跟你什么关系?”白子墨也不生气,蹲下与陈琳琳差不多的高度笑着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