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娃娃成了她唯一的朋友。
男娃娃你为什么不出去啊。
阮然诺(幼时)我是不会告诉你我是天煞孤星的。
男娃娃什么是天煞孤星啊?
阮然诺(幼时)就是我不能嫁给你。
男娃娃为什么啊?
男娃娃那你嫁给谁?
阮然诺(幼时)不知道。
男娃娃那你还是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我把我的糖都给你。
阮然诺(幼时)那我想想。
后来有一天,男娃娃不见了,他们都说他死了,可是她不信,她不懂什么是死。
然后就来了个道士,道士说她是“天煞孤星”,说她害死了男娃娃,还说她如果继续呆在这的话,会害死其他人。
师父那时如果有胡子的话,一定被气的翘了起来。
当时他师父说这么说的
诸葛羽你哪来个这么个傻玩意在这信口雌黄!老子是道士的鼻祖都不敢胡说你**的在这胡说八道!
诸葛羽老子是你爷爷!知道我是谁不,诸葛羽!来来来,我跟你斗法试试来!皇帝老儿的走狗!不配做道士!
诸葛羽什么出家人慈悲为怀被狗吃了?你就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
可是百姓们听不进去,他们只当他是个疯疯癫癫的乞丐。
她永远记得她被一群人围住扔菜叶子扔鸡蛋还有一个大汉拿着刀要杀她时,她师父用剑气扫开众人,奔过来紧紧抱住她的样子。
她纤尘不染的师父啊,为了她被百姓扔鸡蛋扔菜叶子。
每每午夜梦回,她总会被那个男娃娃的死状吓醒。
她第一次对生死有了概念。
她真的……如那个道士所说,会害死所有人吗?
诸葛羽“人言是一把刀,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阮然诺(别人怎么看我都是无所谓的,我自己做好应做的便是了。)
阮然诺(紫棠原本不过是爱上一个人的普通女子,羽衣人原本也不过是做了常人没有勇气做的事罢了。)
阮然诺(到最后,他们都被世人亲手杀死,堕落成那个样子。追究因果,也是世人自作自受。)
阮然诺(这就是所谓的因果相袭。)
阮然诺(罢罢罢,管他的浮世虚名,世人怎么看,与我何干?我若是再这么折磨自己,最难受的还是师父师兄。)
阮然诺(所以快些醒来吧。)
这么想着,阮然诺心中居然舒服了许多,身上的疼痛也轻了许多。
睁开眼时,师兄正趴在塌边小憩。月华如水,照着师兄的眉眼。
阮然诺心中泛起一阵酸涩,悄悄起身,何千云也醒了。何千云立刻扑上去给她把脉
何千云师妹你醒了?好点没有?
阮然诺我好多了,多谢师兄这几日的照顾,师兄去休息吧,这几日受累了。
何千云见阮然诺真没事了心中一块石头才落地,抱着被子道
何千云你我师兄妹,何必客气。你有什么事叫我啊
阮然诺嗯
何千云走后,阮然诺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居然好多了!阮然诺尝试着,居然能下地走路了,伤口也不疼了。
她又看了看掌心的伤口,也愈合地差不多了
阮然诺(奇怪,伤好的这样快……)
阮然诺点起蜡烛,开始翻看桌子上师父的回信。
诸葛羽一如既往地插科打诨了大半页纸,到后边才开始写正事,大概意思就是她已遇到那位故人,“天煞孤星”也被化解了,以后她可以随心所欲地交朋友啦。
然诺笑了
阮然诺(这还真是祸福相依啊,受了点皮肉之苦,化解了梦魇和“天煞孤星”。不过这位故人,到底是谁呢?)
阮然诺(我怎么这么好命,有这么好的师父师兄和运气,我何德何能啊。)
这么想着,她又开始翻找自己那一堆东西——她居然翻不出几件可以送给女孩子的东西!倒不是她没有这些东西,不过她下山的时候没有带啊。
想了会,大约于家小姐是不缺首饰的,她便画了幅《山河社稷图》送她,最后又翻出了一个木簪送给风随心。
忙活完这一切,晨阳从窗户撒了进来,何千云也洗漱好了叫她来吃饭。
你看,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