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漠在一家酒店醒来。看着陌生的环境,他心下微沉。
他招来伙计:“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伙计面带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一看就是被人算计了。
“这位客官,将你送来的大人给你留了封信。”伙计将信给他。
他拆开火漆,抽出那封信。
洋洋洒洒写了好多,但是中心观点只有一个:我家小姐和太子有婚约,不方便招待你了。
信里明里暗里还全是嘲讽,阿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阿漠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
“太子叫什么?”阿漠问。
“太子?”伙计一脸“你这开什么玩笑”的说,“我们没有太子啊。”
阿漠身体微晃:“没有太子?”
这是哪里啊!
伙计仿佛知道他心里所想,说:“公子,我们北邪自从建国以来,就没有立过太子。”
北邪!
见他一脸震惊,伙计再次好心的说:“这里是帝都,隔着南陵十万八千里,公子此刻若要回去,怕是不太可能。”
“为什么?”阿漠喉咙好像哑了。
“南北战事将起,边境太严,就算能回去,随随便便一个通敌的罪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伙计像是被吩咐过,一个劲儿劝他,“要小的说呀,那家人算是很好了,要是换一家,偷偷把您做掉,哭都没地儿哭去。”
“呵呵。”阿漠双眸泛着血丝,“不都是一个样吗?嫌贫爱富!”
伙计说不出话了。
他昏昏沉沉走下楼,稍一不注意,撞上了一个人。
“大胆!”那人的随从喝道。
那人摆了摆手,一双眼睛细细打量着他。
阿漠现在对权贵没有半分好感,冷着脸说:“抱歉。”
“呵,小子,脾气挺大。”那个人对他的态度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阿漠这才抬头正眼看他。
怎么说呢,这个人身上有些贵气,容貌虽算不上上等,但是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看上去就很刚的那种,有些铁血男儿的气魄。
这人给他的感觉不错,于是他牵出一抹笑,行了一礼:“方才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听你口音不像帝都人。”那人说,“你是哪里来的?”
阿漠对上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到恶意,于是说:“在下自小四处流浪,口音难免驳杂。”
“哦?”阿漠总感觉这人好像有些兴奋,“那你可有亲友?”
阿漠蹙了蹙眉:“阁下未免管的也太宽泛了些。”
那人懊恼的说:“抱歉,既然小公子无处可去,不如去我府里暂住?”
对上阿漠狐疑的目光,他又解释到:“只是觉得与小友一见如故,想要交个朋友。”
阿漠略一沉吟,倒是点了点头。
坐在马车上,那人说:“我叫木易,你可以叫我木叔。”
阿漠略一点头:“我叫阿漠。”
“阿漠可有其他亲人在世?”木易小心翼翼的问。
“应该没有吧。”阿漠如实道,“我只有一个师傅。还有一个师兄,一个师妹。”
木易这时拿了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状似不经意的问:“可方便告知令师是何人?”
阿漠抿了抿唇:“不方便。”
说了,你也不信,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