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斗没有丝毫犹豫,换上装备的同时撞碎天台玻璃,伴随着一阵砰啪的破碎声,怪盗基德脸颊滑过一丝猩红。然后,只看见一个白影在半空中摇曳。下面是繁华的闹市。
眼神快速划过后,基德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半空中,一个黑点笨拙地在蠕动着——正是带着两人的怪盗乌鸦。
“休想跑!”
单反镜片下的蓝色瞳孔泛着凌厉的目光。
几乎是与话音刚落的瞬间,基德的滑翔翼如同一支穿云箭般直冲云霄。
仅仅眨眼之间,基德与怪盗乌鸦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并且眼看就要触手可及。
怪盗乌鸦猛然回头,瞳孔放大,露出惊异之色。
“噗!”
怪盗乌鸦恢复扑克脸,勾起一抹邪笑。只见,空中一团团乌鸦羽毛飘然散落。怪盗乌鸦突然消失在基德视线当中。
基德双眼紧眯,以魔术的套路来讲,消失在视线后,魔术本身往往会在人们最不易发现的角落。空中自然无处可避,离任何建筑都有一定距离,根本没办法逃避。唯一的逃跑路线就是地面。
他低头看去,只看见怪盗乌鸦收起滑翔翼,在空中准备自由落体,基德身体开始倾斜,做好了俯冲的准备。
周围也没有可以降落的建筑,基德做了必杀的决心,在心中暗自盘算:如果抓住他,离找到父亲的下落就不远了。
“嗖!”
一声破空之音。
白影在灯红酒绿的城市上空四十五度下坠。
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在灯火反射下,出现了残影。基德只感觉凉嗖嗖的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血从脸颊被风吹到后面。耳边嗡嗡的风声吵得鼓膜生疼。
“呼啦!”
一片黑色映入眼帘,怪盗乌鸦打开降落伞,马上就要落地逃脱。
“抓住你了!”
基德飞入降落伞上,把降落伞打散,隔着一层降落伞撞在怪盗乌鸦身上。两人陷入失重,从十多米高空坠下,落在酒店不远处的一座公园。
“沙沙刷!”
树枝与绿叶在眼前忽闪而过,令基德睁不开眼,双手挡在眼前,胳膊被树枝刮伤的刺痛已经因为分泌的肾上腺素而只感到瘙痒了。
紧接着,基德眼前一黑,似乎是落地了。只听见怪盗乌鸦生硬地咳嗽着,闭眼前看着怪盗乌鸦拖着两人离开…
“怪盗乌鸦!”
快斗睁开双眼,周围光线昏暗,伸手不见五指。他小心地呼吸着,感觉摔断了几条肋骨。看了看自己,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快斗不甘心,攥紧的拳头抹了抹嘴角的瘀血。目光如炬。尽管担心青子却还是无奈地离开了。
他踉踉跄跄顺着公园的围墙走出来了,顺利回到酒店。
“麻烦…过来帮忙修一下玻璃。”
快斗喘着粗气,上楼后用座机打给前台。断断续续地说。仅仅五百米不到的距离已经让快斗精疲力尽了。
他换了身衣服,才想起管家。也是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太过伤脑筋,快斗差点忘了管家,不过他才发现管家已经一天没见了,连忙打电话说道:
“爷爷,你在哪?”
“少爷,我这边抽不开身,你已经到酒店了吧?”
“嗯。”
“我待会再打给你!”
电话挂断,快斗右手一摊,把手机扔在床上,尽管还是很担心青子,却因为疲倦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
“嗡嗡嗡!!”
刺耳的警笛声把快斗吵醒,快斗皱着眉头起床了。屋子里还是一个人没有。
“发生什么事了?”
快斗一惊,趴在窗边朝楼下看去,心里捏了把汗。
十万火急地下楼后,正是中森银三正在调查青子和小兰消失事件。柯南也在,快斗见状,就赶忙冲过去。
“你这家伙怎么还能睡这么香?”
柯南满脸蔑视地说,丝毫没有看玩笑的意思。
灰原哀在案发现场观察,地上的碎玻璃和公园残骸。
“青子和小兰被抓走了。”
“我知道,是怪盗乌鸦干的!”
快斗把柯南拽到一旁,神社紧张说道。
“你那屋窗户是怎么回事?”
灰原哀揣着兜走过来,低沉地说。
“我,那个,怪盗乌鸦…”
啊啊啊!
快斗一时间没办法组织自己的语言,结结巴巴,比划半天却还是说不清楚。
“换个地方!”
警察将现场包围,三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人群中,悄无声息。
……
三人此时已经回到房间,并且在这之前已经做完了笔录和取证。警察们也在警局备案,准备撤警回局了。
“到底怎么回事?”
柯南和灰原哀异口同声。
快斗解释一番,两只小手无处安放。
……
另一边,中森警官和毛利达成共识,决定找到凶手。从昨晚的街道监控上来看,可以看出这是两个人的追逐,并且紧接着两人带着人质一起消失,再也没有出现在监控范围内。
拉斯维加斯警察对于街道社区本来就相对开放,这也就是为什么拉斯维加斯是“赌城”的原因。当地警察专业程度不高,职业素养基本没有,办事效率不高。
日本警察可以插手此事,连同中森警官和次郎吉请来的日本警察,至少有二百人左右。站成纵列,放眼望去尤为庞大。
中森警官上警车后一直没说话,直觉告诉他,他可能已经牵扯进一件复杂的事件当中了。
……
快斗说了一通,两人相视一笑。
柯南邪笑一下,眼镜反射出凄凉的白光。
“那就大干一场吧!”
说罢,镜片里的蓝色瞳孔一转,柯南看向灰原哀:“麻烦你了。”
天色渐暗…
柯南和快斗两人躺在床上七倒八斜,睡姿相当大方,摆着人字形。床上的杂物纸笔一片狼藉,快斗的手掌内也静静地躺着一支笔。
快斗手边地手机震动几声,上面显示的是中森银三的电子留言:快斗,我一定会找到青子的!今晚先不回去了。
房间灰暗,只有窗边的办公桌上,一只台灯发出暖暖的灯光。
灯光照到灰原哀脸上,写计划书已经让灰原哀手僵背硬了。她使劲眨眨浑浊模糊的眼睛,挺到完成,终于放松地让笔自然地滑落在桌子上。看看手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中森银三一天过去也没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