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公子身上似乎带着一股淡淡的雪兰香,有些……引人犯困。
最终,凤穆穆不堪重负,眼皮一闭,直接睡了过去,头不由自主的向那雪兰香歪去。
燕京云唇角微微上扬,一改方才的胆怯之态,他轻柔地把少女的头挪了挪位置,方便她更舒服一些。
随即,肆无忌惮的打量起倚靠在他身上的少女。
少女的发鬓插着几根略显贵气的簪子,睡着时嘴巴不自觉的嘟起,偶尔还咂吧几下,但不会显得粗俗,只会略显孩子气。
黛眉微蹙,肤如凝脂,皮肤仿佛果冻一般,格外讨喜。
只是听说这二皇女殿下喜欢流连秦楼楚馆……
从方才车夫与少女的对话中,燕京云便猜出了少女的身份,能用得上“殿下”二字的女子,皇室中仅有两位。
一位是盛名在外的皇太女殿下,另一位……便是风评不太好的二皇女殿下,皇太女殿下他曾在宫宴中有幸见过,与少女的长相并不吻合,所以只能是二皇女殿下了。
说来也巧,一个月前他才见过少女一面,同样的马车,初秋的微风吹起了马车帘子的一角,堪堪露出少女惹人惊艳的容颜,自此便在他心中烙下了印记。
只是自那日后,他便再未见过相同的马车了,今日若不是母亲又在让他选妻主,他也不会突然跑出府外,也不会遇到她。
机会就在眼前,哪有不抓住的道理。
“唔……”
少女睡得不太安稳,身子不断向燕京云挨去,纤纤玉臂忽地抬起,揽住了他的脖颈,杏色衣袖滑落至臂弯处,露出了一颗夺目的守宫砂。
少女的体温就像一个小火炉,极近的距离不免让燕京云呼吸加重了几分,但他的眸光却微闪着,仿佛在谋划着什么。
原来,二皇女殿下还是处女之身,那他更要先下手为强了。
15岁及笄礼已过,也到了娶夫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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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至,醉花楼内灯火通明,喧闹调笑声不绝于耳。
郁沫,面无表情,眼神停留在桌子上的一封信,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官人亲启。
她起床的时候,身旁早已冰凉一片,人不见了,还留下了一封信,她眉心突突的跳着,有种不详的预感。
郁沫淡定的打开信封,简略的看了一眼,脸色缓和了几分。
信中大意是他去准备嫁妆了,一段时间后便回来。
话虽如此,但若一周内还未回,她便亲自去逮人了。
第二天早朝,郁沫面上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但思绪早已飘飞。
没见到小可爱的第二天,想他。
府里又有了新口味的花糕,可惜他不在……听说很甜,那她就勉为其难自己一个人品尝吧。
待到下朝,郁沫慢悠悠的回了府。
府内,一粉色宫装的女子无聊的拔着花瓣,时不时又打个哈欠,嘴里碎碎念着:“皇姐怎么还不回来……”
郁沫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场景,她府中仅剩不多的用来做糕点的名贵菊花正被摧残着,落了一地的残渣。
“凤、穆、穆。”
“谁这么……”大胆,敢直呼本宫名讳。
凤穆穆抬头,看见自家皇姐冷若冰霜的表情要说的话堵在喉间。
她迅速挤出一抹笑容,眨巴着眼补完剩下的话。
“美若天仙,沉鱼落雁,瞧瞧这气质,这品相,除了我凤穆穆的皇姐,这世间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
郁沫:……皇家人的基本修养——变脸术。
“何事?”
郁沫倒不至于跟一个孩子计较,嗯……看来她这个皇妹的确很闲,十五岁及笄了,可以入朝为国贡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