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时寒握着宁心的手,此刻他正在打盹。
宁心睫毛颤了颤嘶哑的嗓音,“水……。”
时寒立刻惊醒,忙喂水给她,“你慢点。”
宁心喘口气,可怜巴巴看着时寒,“我饿了。”
“林妈刚才拿粥过来了,现在还热着。”拿起保温盒倒出粥一口口喂给她。
宁心吃着吃着眼角忍不住泛酸,吸吸鼻子。
时寒抬起她下巴,“怎么哭了,是不是烫着了。”
宁心趴在时寒的身上,哽咽着声音,“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时寒揽着她眼神温柔,“傻丫头你现在不就见到我了吗。”
宁心只趴在他肩膀上呜呜呜的哭。
时寒心疼坏了,紧紧抱着她磁性的嗓音竟然带着一丝哭意,“心心对不起,都怪我没保护你,还害你受那么重的伤。”
宁心捶他沙哑的说,“讨厌,明明是我受伤了,你怎么还哭。”
“胡说,我是男人才不会苦呢。”时寒狠狠的说。
宁心噗嗤笑了出来,退出他的怀抱,看他泛红的眼角,“我不吃了。”
“饱了吗。”
宁心乖乖点头,“你快点去洗澡吧。”看着他眼底下的青色,那悄然长出来的胡渣,忍不住心疼。
时寒俯首帮她掖掖被角吻了下她的额头,“好。”
这里是医院的VIp病房,所以什么设施都有。
要不是宁心在这里躺着,他早就进浴室洗澡了,哪里像现在那么邋遢。
宁心睁着眼睛等着时寒出来,半小时后时寒擦着头发出来,宁心眼眸一亮坐起来,“时寒你快点上来。”说完还拍拍身旁的地方。
时寒擦头发的手顿了顿,淡定道,“你的伤还没好。”
言下之意不能碰你,宁心哪里听不懂她涨红脸瞪着他,“你脑袋都装什么了。”
时寒坐下挑眉,“你不是知道吗。”
宁心咬牙,眼神忧怨,“你要不要上来嘛。”
“当然。”时寒讯速爬上床,苦恼摸了一下头发,“我头发都没干。”
宁心沉思,“要不然你去吹一下再上来。”
时寒可不想下去,拿起毛巾擦干,“好了,我们睡觉吧。”
宁心点头,刚躺下不久总觉得有什么忘了可又想不起来,在时寒快入睡时宁心摇睡时寒。
时寒睁着迷茫的眼,“怎么了。”
“你吃饭了吗。”
揉揉她的头,“吃了,快点睡。”
宁心这才安然睡下,两人都没提起时雨烟。
在宁心睡下时寒才睁开眼,温柔看了眼宁心,这才穿好衣服走出去,林特助早在外面等候。
见他出来,上前,“总裁,时雨烟他们在地下室。”
时寒冷淡嗯了声。
林特助犹豫开口,“总裁,暗一他去领罚了,暗五现在守着宁心。”
时寒脚步一顿,继而恢复正常,林特助无声叹息,这都叫什么事。
漆黑的楼梯,水声还在滴滴答答,时寒脚步沉稳对周围的黑暗视而不见,倒是林特助小心翼翼走下楼,看着总裁健步如飞叹气无奈跟上。
打开简陋的门,听见声响的两人警惕转过身,看到是他们,恭敬喊了一声,“老大,林特助。”
“人在哪里。”林特助问。
暗六努努嘴。
林特助会意一把扯开盖在他们身上的袋子,随后恭敬站在时寒身边。
时寒拉着凳子往他们身前一放,人跟着坐了下来,冷眸闪着锐利的光,低眸把玩瑞士军刀。
时雨烟不屑冷哼,“也就你有这本事把我们抓来。”
时寒眯眸,不言语。
倪政盛朝着时雨烟摇头。
时雨烟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那小娇妻怎么样了,想来也被踢掉半条命了。”
啊,时雨烟瞪着他,“啊啊,时寒,你怎么敢。”
在场的人都被她吓了一跳,原来是时寒在她的脸上划了一刀。
时寒慢条斯理用帕子擦着沾了血的刀,阴森森道,“你都敢,我为何不敢。”
“我会说过爸爸听的,到时候你们一个都逃不掉。”时雨烟红着眼。
“你觉得我会怕他吗,倒是你们。“时寒转转眸子扫向他们。
最后在倪政盛停下,招招手。
暗六会意,解开倪政盛的绳子。
倪政盛一愣,“你要放了我吗。”
时寒勾唇,“当然,不是。”
倪政盛脸色变了,“哼,你不就是想替那女人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