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娟带着臻溪洗了一次,臻溪大致明白要有多小心,于是她洗的很慢。
洗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两人都饿,先去吃了饭,然后一起去洗澡。
其实臻溪想要自己去的,奈何大娟觉得一个人接一个人洗太浪费水,就一定要和臻溪一起洗。
臻溪:我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奇葩。
洗澡的时候两人都坐在浴桶里,臻溪不好意思正面对着她,就一直背对着。
“翘翘,你后背怎么有个图案啊?”
臻溪扭头:“什么图案,我不知道啊?”
大娟仔细看了看,在臻溪手上画了画,之后又拿铜镜,运用反射原理,让臻溪自己看到。
臻溪:“不管它,有就有吧。”
大娟也没有说话。
臻溪平安度过了一个月,这个时候她喜欢上了洗林霄衣服的这件差事。
因为只有他的衣服,她洗完就基本等于没事干了。
现在天气已经燥热起来,科举殿试也开始了。
时间长达四月,臻溪虽然见不到何苦,但是她是相信何苦能考成状元的。
因为主考人是皇帝,但是皇帝自己一个人也是忙不过来,于是林霄便被叫去帮忙。
殿试第一天,要穿的隆重点,于是林霄穿了件用十分珍贵的纱做的衣物。
等到第二天,臻溪和大娟便开始洗衣服。
“你可得小心这件纱做的,别太用力,会破。”
臻溪点头:“哦。”
然后动作轻柔了些,但最后她实在忍不住,觉得大一点点力不会有事的吧。
果然事实证明,臻溪是错误的。
随着“次啦”一声,臻溪手里的纱衣便完美破了个洞。
大娟看着臻溪,之后把目光看向臻溪手中的纱衣,最后又看回臻溪:“我还以为你好好跟我干了一个月,是个可塑之才。你还是太嫩了。”
臻溪:“……”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骂人的吗?
大娟从臻溪手中拿过纱衣:“你别洗了。自己去找余姑姑和念姑姑说明情况吧,受点罚,然后别来了。”
臻溪:“……”于是她起身走了。
臻溪去找两位姑姑说明了情况,余姑姑当即下令让臻溪去打板子,臻溪也没有说啥,只不过偷偷拿了软垫,垫在了屁股后面。
余姑姑看破不说破,臻溪便得了个大便宜,没过两天,就活泼乱跳了,余姑姑给她安排了一个新差事,去庭院扫地。
然后臻溪又开始作妖了。
她观察了好些天,那些婢女说庭院林霄最容易来,可她就没见过。
而且她觊觎凉亭好久了,在那里睡个午觉简直美滋滋!
于是她又观察了三天,发现真没人,第四天就开始在那里睡午觉。
臻溪:这差事可好了。
平安无事过了一星期,臻溪打算今天继续在凉亭睡午觉。
她刚睡着,就有人来了。
林霄正和李大学士商量科举各种事宜。
正巧走到凉亭,李大学士最先看到:“林大人,你们府里的婢女,都如此大胆的?”
林霄也看见了睡着的臻溪:“李大学士见笑了。”
李大学士笑眯眯的,觉得有趣极了。
“林九”林霄沉着一张脸,叫了近侍。
林九从暗处出来:“老爷。”
“把她叫醒,带去领罚。”
林九称是,上前把臻溪一把拍醒,见到来人,她都惊了!
她立马跪下:“请老爷恕罪!”
林霄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林九。”
林九立马上前把臻溪拉走,臻溪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动了,她想:反正也挣脱不开。
林霄和李大学士都看到了臻溪从挣扎到一动不动的过程。
李大学士突地笑了:“这婢女感觉有点傻气。我还以为,她会不停向您求饶,没想到就说了一句就无言了。”
林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李大学士这会儿也不在说婢女的事了,继续和林霄谈论起了科举事宜。
“对了。这次科举,有个人倒是颇得我欣赏,从富贵镇那边出来的,名为何苦,是个下了功夫的。”李大学士如是说。
“富贵镇?那他是否见过富贵镇孟府孟翘?”林霄问。
李大学士摇头说不知道,林霄也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