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破晓,一丝丝光亮从窗外渗透进来。
“溪溪,该起了,你今儿不是约了老冯练晨功吗?”
翠儿打开臻溪房间门,宣臻溪早已坐起来,只是眼睛还未睁开。
翠儿看着臻溪这迷迷糊糊的样,有些不忍心。,
臻溪嘟嘟嘴:“好吧,娘,就起。”
翠儿看着自己这女儿,不禁老脸一红。果真是的美人胚子,这才十五,刚及笄,那倾城倾国的模样已经现显。
“粥在锅里,趁热吃,老冯都在等你来。”
“好。”
老冯是三年前来到这里的,说实话,这里那么偏僻,宣臻溪不知道他来干嘛。
臻溪小时候不知道这里是哪,但大了些,也听出来些苗头。
这里是中原和西境交界河处,他们住在的这个村子叫桓村,各户人家都有各户的职业,就属宣家的最特殊——渡河人。
凡是要渡河的,只能来宣家,否则绝对过不去。
说白了,就是一开船的。
虽有时人过河能赚上一大笔,但一年到头,也接不了几单,所以家里还是算比较穷的。
臻溪吃了早餐,出门找老冯练晨功。
老冯有着一身高超武艺,臻溪一下子就被迷住了,千求万求,终于求的学艺的机会,和何苦一起。
“溪溪,又晚起了吧。”老冯早已在平常晨功处等候。
臻溪笑了笑:“诶呀,这也不是多晚嘛。”
何苦板着张脸,像极了何夫子:“臻溪妹妹,万事要做到最好,而不只是勉强。”
何苦比臻溪大了五岁,已及冠,做事老陈,臻溪想,他以后肯定与他父亲一样,也当了夫子。
臻溪蹭到何苦身边:“小苦哥哥,不要那么严肃嘛。”
何苦看到臻溪撒娇,知道这是她的惯用伎俩,却也没再继续责怪:“下次早些。”
臻溪笑了。
老冯咳了几声,吸引注意:“来,开始晨功。”
一个早上过去,臻溪觉得收获满满。
老冯要回去陪他的妻子,于是就剩下何苦两人。
何苦看着臻溪,眼睛里的柔情丝毫没有掩饰。
臻溪正望着天放松,没有注意何苦的眼神。
“臻溪妹妹。”
“嗯?”臻溪这才把注意放在他身上
“一月之后,我便不能陪你一起练功了。”
臻溪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小苦哥哥,你是觉得乏味了吗?”
何苦笑了笑,摸了臻溪的小脑袋:“不是,一月后我要赶去科举,考取功名。”
臻溪“哦”了声,确实古时候是要科举的。
“那你还回来吗?”臻溪问。
何苦:“会,臻溪妹妹要好好在家等我。”等我来娶你。后面这一句,他没有说出口。
臻溪甜甜地笑了:“嗯!”
何苦再次摸了摸臻溪的小脑袋。
臻溪看了看太阳,比了下方向,算了下时间,这是她来这学会的东西。
“小苦哥哥,时候不早啦,我先回去啦。”臻溪站起来,挥手。
何苦:“好。”
臻溪回到家,翠儿已经在锄田里的杂草了。
臻溪走过去,拿起另一个铲子,边帮忙边问:“娘,爹呢?”
翠儿回道:“今儿下午有人要渡河,你爹去检查船去了。”
“哦。”说着,手中不小心用力过猛,把田里的苗也锄出来了。
翠儿把臻溪手中的铲子夺了过去:“女孩子家家的做什么农活。”
“娘您也是女孩子啊。”
“我会弄,你不会。”
臻溪:“……”
翠儿笑了:“哎呀去,把厨房里的菜洗了摘了。”
臻溪“哦”了声,乖乖去摘菜。
下午宣丰要渡河,臻溪陪着他一起去。
“爹,”臻溪突然想起上午何苦说的,科举要去京都,“我们这里去京都要多久啊?”
宣丰划着船:“我们这儿离京都可远嘞!”
渡河的客人对臻溪有兴趣,立马献殷勤:“姑娘,这儿要去京都,起码要三月呢。”
臻溪惆怅:“那么久啊?”
宣丰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臻溪叹了口气:“小苦哥哥下月要出发去京都。”
客人立马搭话:“是为了科举?”
臻溪点点头,还问科举是怎样进行的。
客人兴致勃勃地介绍,臻溪到是平淡的很。
一月很快过,宣丰在渡回上一船的客人后,不小心跌入水中,腰间磕到了石头,老冯懂点医术,但也没办法把宣丰治好,也只能去镇上请大夫。
臻溪主动请缨,本两人是不同意的,但是何苦正好去京都,会经过那里,大人都有意撮合两人,于是便同意了。
镇子离村不远,两三日便到了,何苦细细叮嘱了几句,两人这才分开。
镇子情况同名字一样,叫富贵镇,是所有周边城镇最富饶的一个。
臻溪从未来过,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但也只好一家一家的找过去,奈何太大,到了晚上也没有找到任何一家正骨的医馆。
在这镇上有些桓村的居住者,正好认识,于是臻溪就让他帮忙带话,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正好带着些盘缠,足够住个两三天。
臻溪随便找了个客栈,丝毫不知,身后危险快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