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矜丝毫没有和她多谈的想法,直接一脚踢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喽啰。
与其说是九门的没落,不如说是九门各门如今当家人的没落,尽是些上不了大场面的货色。
而这个霍有雪,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蝼蚁而已,不足为惧。
穆一矜黎簇你带着梁湾你们去吴山居,等会儿我来找你。
黎簇可……
穆一矜听话,你知道我的本事。
几句话的空挡,穆一矜身边已经躺下了不少人。
黎簇默然,他留在这里除了分走穆一矜的注意力外一无是处,只得一咬牙拉着梁湾离开。
梁湾喂!你就这样走了啊?
梁湾怎么可以留她一个人在哪里?
梁湾吴山居你真的要去吗?可信吗?
心里充斥着对穆一矜的担忧和对自己无能的痛恨,梁湾的吵闹声尽数被收入耳中,怒火突然被点燃。
黎簇不然呢,留在那里当活靶子给她添乱吗?至于吴山居,如果你有别的去处我不拦你!
许是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把梁湾吓到了,她倒是瞬间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和他进了吴山居。
管家带路去了大堂,堂中正中央坐着的是吴家老太太,吴邪的奶奶。
吴奶奶你就是黎簇吧,是个好孩子,坐下吧。
黎簇和梁湾面面相觑,倒底还是坐下了。
吴奶奶我那个孙儿把你拉进来这个泥潭,我先替他给你道个歉。
黎簇奶奶,不至于的。
吴奶奶拄着拐杖慈祥地笑着,也不把黎簇单薄的安慰放在心上。
吴奶奶你们现在就先在我这避避风头吧,我让他们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
穆一矜回吴山居的时候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天色也已经慢慢的晚了。
黎簇已经和张日山见过面了,奶奶也已经和黎簇详细讲了与吴邪有关的事情。
她回房把带血的衣服换下摞在一起,又打了水擦净脸上和指缝间的血迹。
黎簇刚从吴家祠堂出来,路过吴奶奶白日里说的穆一矜的房间,却看到了灯光。
是一矜回来了!
他轻轻推开门,却从渐渐扩大的门缝里看到了沾满血污的衣服。
心脏蓦地收紧,他慌张推开门,房间内却空无一人,桌子上放着的满满一盆血水,盆壁上还搭着一块已经被染成红色的毛巾。
懊恼恐慌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他焦急地转身,怀里却猝不及防地撞入一人。
温暖柔软又带着熟悉的淡淡馨香。
眼里的湿热呼之欲出,他一把拦住来人,将自己的脸埋入她的颈间,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捏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只是想象失去她的那一瞬间,他便想将那个女人挫骨扬灰。
穆一矜不过是和吴老太太打声招呼,回来就看到黎簇进了她的屋子。
坏心思在脑海间绕了个圈,她便打算轻手轻脚地进门吓唬他,可才刚一靠近这人便转过身搂紧了她。
究竟是他背后长了眼睛,还是她对他越来越松懈了?
扫视了整个屋子,直到看见屋里的血迹才明白原来是没收拾好,怕是吓到他了。
穆一矜你是怕血吗?那我收拾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