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多难之夜。
穆一矜把自己陷进阳台的躺椅上，懒散地像是没有了骨头。
她在等，等着重要剧情的推进。
桌边手机的屏幕亮起，穆一矜看了看内容，起身去了隔壁。
穆一矜跟着苏母进门，还没客套几句，楼上就传来了苏万的带着惊惧的喊叫声。
苏万妈！我们家有死人！
苏母万万，你说什么呢？我们家怎么会有死人啊？
黎簇阿姨，没事，他在骂我呢！
苏母回头看向穆一矜，神色里充满着无奈。
苏母这些孩子们就是闹腾。
穆一矜阿姨，我上去看看他们吧。
苏母好的好的，一矜饿吗，阿姨拿点点心你带上去吃吧！
难得遇见这么热情的长辈，绕是她也有点吃不消，好不容易拒绝了苏母的好意，等她去到楼上，黎簇已经根据尸体状况推测出了死亡地点。
沙漠。
苏万一矜姐！
黎簇回头，额上忍不住爆了青筋，他一手把紧抓穆一矜手臂躲在她身后的苏万揪了出来。
黎簇苏万！
苏万鸭梨！你放开我！我错了还不行嘛！
在他俩吵吵闹闹的时候，穆一矜已经把尸体上衣口袋的纸片拿了出来。
是一张名片，一面写着三个黑字：霍中枢。
穆一矜把名片翻过来，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地名。
黎簇果然是古潼京。
穆一矜和他对视着，眼底尽是沉重。
苏万把快递单从箱子上撕下来，单子的备注上指明了他们下一个目的地。
苏万吴山居……淘宝店？
黎簇苏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苏万什么……准备啊？
黎簇这个人的编号是四八七……
穆一矜说明至少有四百八十七具尸体。
对于在温室里生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的普通高中生来说，这个消息无非是晴天霹雳。
苏万不行！这事不能让我妈知道，这样下去我家不就成殡仪馆了吗！
黎簇这样，我来想办法，我去找好哥，他路子广，你在这里等着。
苏万鸭梨！我……
穆一矜拍拍苏万尚且稚嫩的肩膀，无声地安抚他。
穆一矜你去吧，小心一点，我在这里陪他。
她笑得温柔，黎簇只觉得心脏柔软得厉害。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
好想把她藏起来。
黎簇刚走没多久，苏万就注意到尸体上衣口袋的字样。
苏万圣斯科重型机器厂？那是什么地方？
穆一矜不清楚。
苏万我去搜一下。
苏万圣斯科重型机器厂的新闻从一九四一年持续到了一九四五年，这段时期他们一直在蒙古国参与零五六工程建设。
穆一矜一九四五年五月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苏万怎么会这么巧？
名片上的日期只余年份前两位的“一九”，后两位与月份明显被人为刮除了。
一时半会儿也查不清楚原因，当务之急是先让黎簇加入吴邪的计划。
穆一矜查一下吴山居。
苏万还没来得及打字，余光就瞥到了穆一矜身后缓缓坐起的身影。
苏万一……一矜姐……
穆一矜嗯？
顺着他颤抖的视线望去，穆一矜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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