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你服侍我上药,其他人先回去静休,今晚还需晚学。”
“是。”
后院中的所有人离去后,只剩下苏秋与楚宁安二人。
她们互相对视着眼眸,谁都没有发话,微风轻拂过她们的发丝,贴抚着她们的衣袖,但却遮盖不住二人之间的眼前,直到苏秋淡淡地甩出了一句话,才彻底打破了这个僵局。
“走吧,服侍我上药。”
随后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
楚宁安也只是跟在苏秋脚步的后面,默默无声地与苏秋去到了苏秋的房间。
苏秋之房。
“今日,你可知你闯了祸端?”
苏秋看着正为自己服药的楚宁安,眼神中充满了冷淡,但却有着一股温暖,苏秋担心着楚宁安,生怕她在这发生些什么,果不其然,这才刚来一天,便与苏卿发生了争持。
楚宁安没有说话,她只是拿着药膏为苏秋手上的伤口涂抹着,那一道划口中的血迹早已被那药膏掩盖着,但它的颜色还是那么的清晰深红。
“我问你话,回答我。”
“嗯。”
苏秋的火气似乎有些升起,但在平常,她从不来不会这么容易地发起火气,可谁知,她的问题的答案只是楚宁安的一句“嗯”。
“楚宁安!”
苏秋甩开了手,将楚宁安抵在墙上,她盯着楚宁安的眼眸,紧紧拽住楚宁安的双手,用力过猛,楚宁安的神色不妨有些别扭。
“嘶......”
苏秋看到后,这才发觉自己用力过度,她松开了手,淡淡地说道:
“你先去静休会吧,今晚还有最后一次的晚学。”
随后,便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只剩下还靠在墙上微微发怔的楚宁安。
她居然......也有动粗的一次……
楚宁安原地站着不动,她完全已被刚刚那个动粗的苏秋给震慑住。
她回到自己早已整理好的房屋中,直接倒在床头上,闭上眼眸,睡了过去。
她房屋的大小与自己曾在楚氏地域中住的房间丝毫不减,她便将这个房间整理的与曾经自己的房间一模一样。不管是一面镜子,还是那些花花瓶子,楚宁安照摆不误。
楚宁安自己说到底,她真的很感激苏秋,她并不觉得,苏秋就像苏俯上下所有人口中说的那样冷淡无味,反而觉得苏秋她只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而已。
子时,学堂。
“苏白,我想问借问一下,这苏俯中的晚学,都是在子时开始的么?”
楚宁安现在精力充沛,毕竟在所有人当中,她是第一个从午时睡到了临近晚学开始的时候,还好苏白提醒了她,不然她将会被教书先生罚写文经两千文!
“苏君见笑了,这晚学基本上是三个月后来一次,你正好赶上了这次的晚学,也算是......幸运吧”
苏白口中的“幸运”无非意思就是,楚宁安来的真不是时候,毕竟这晚学是要上到三个时辰后才能离开。这对于一个曾经坐不住的楚宁安来讲,那简直是天灾!
刚刚还在位子上念着卷轴的教书先生看着楚宁安那副呆泄的样子,他眉头一紧,拿起手中的卷轴往楚宁安的头上狠狠地丢去。
“啊!”
“臭丫头,老夫的课可是没人敢不听的!这么多年,老夫还是头回见到一次,居然还是个女娃娃。”
教书先生眯着眼眸,看着楚宁安。
楚宁安默默地底下了头,小声嘀咕道:
“疼死老娘了!”
“苏南先生,这位学者是我们苏俯新来的人,所以......不太懂点规矩......”
苏白起身想为楚宁安解围,但不巧去被教书先生打断了。
“哼,不识抬举!”
教书先生甩袖而去,回到了位子上,当他准备拿起桌上的卷轴时,一把刀子瞬间飞了进来,**了他的胸脯中。
“教书先生!”
“老头子啊,我说你怎么还没死?看来,得由我来帮您一把才行啊……”
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传入了堂中
“谁?!”
苏秋皱着眉,看了看四周。
那个声音没再“”发出,随后,从屋顶上飘落下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三个字:
墨,隐,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