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羽渊的话,羽非翎的耳垂爬上了一抹红霞,到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父亲说笑了,孩儿只是看在她今日救了我羽家人一命的份上,想留她一命罢了。”
羽渊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嗯,翎儿,成大事者,不可贪恋儿女私情。你将来是要继承羽氏的,自然要选择于你有益的妻子。”
若能成为六家之首,自然是最好的。
后面的话羽渊没有说出来,现在羽非翎还不能挑起大任,说了反倒让他心神不定,待日后在说与他听。
“父亲教训得是,明日还要参加风云会,孩儿先告退了。”
“去吧。”
离开大厅的羽非翎心底并不平静。
家世不清。
妖雨棠的母亲,妖染仙子,当年可是玄门仙子排行的第一人,无人知晓她师承何处,只知她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修为惊人。
当年更是年少恣意,意气风发,一人一剑,独闯妖兽聚集的九妖潭,竟然还活着回来了。
九妖潭,因有九只高品妖兽聚集而得名,其中还有数千中品妖兽,和不计其数的低品妖兽。
一只高级妖兽足以令一个大家族头痛,无可奈何,何况是九只,所以九妖潭一直都是玄门百家眼中的禁地。
谁也不知道妖染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从她出了九妖潭后,她便失踪了。
几年后,妖染突然出现,将一个孩子托付给和她关系颇为要好的白家夫人,便再度失踪,至此,妖雨棠的父亲成迷。
她会在危险的时候保护弱者,无亲无故的羽家弟子伸以援手,即使面对的事近中品的妖兽也没有退缩。
虽然她不怎么说话,但是他能感受到她的赤子之心,她的轻狂恣意。
这样的朋友,怎能因一句“家世不清”便与她划清界限?况且,她还是第一个说他的酒不错的人。
妖雨棠,他护定了。
赤星楼的客房内。
灯火摇曳,映照着桌边四个人的脸。
“师妹,今晚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不信你会把剑鞘弄丢。”
耐不住性子的白晨先开了口,看着一脸平静的妖雨棠,直接开口问了。
白凌风和白亦的目光也落在了妖雨棠的身上,等她开口。
妖雨棠将脖子那里故意拉高而且向里卷着的衣领整理一下,恢复它原来的模样。
被盖住大半的脖子,因衣领被拉下,露出了一半,衣领被卷着的地方被鲜血侵染,脖子上有一道伤痕,并不深,血液也已经止住了。
看到伤口的三个人愣了,那伤口,明明就是葬雪剑的划出的伤痕。
“我遇到一个少年,他会用符咒使妖兽陷入狂暴。他用的剑我从未见过,叫残念,我们打过,我伤了他的脖子,我的脖子就出现了同样的伤痕。”
她并没有告诉他们他有龙角,此事疑团太多,待她查清楚在告诉他们。
“竟然能有让妖兽陷入狂暴的符咒?还有能让伤自己的人受同样伤的术法,太神奇了。”
白晨忍不住感叹,的确,在玄门百家之中,符咒只是用来镇压妖兽的,那里会有那么神奇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