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要的酒马上到,小二非常忙碌的小跑着叫到,掌柜的大声喊道,快点给靠窗的那几位爷上酒。
小二长呼一口气,重重的靠在墙角心里想“他奶奶的终于吃喝上齐全了,今个儿怎么这么多人”,随手扯下肩头的毛巾拧出好多汗水。
你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今日九月初九,太子大婚,普天同庆。
叶晚晚揉了揉自己的脸,头这么晕。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酒杯,“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她醉了,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看不透,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
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褪去了原先一尘不染的气质,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店小二见这位小姐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身边又没个下人跟着,拍了拍肩膀上的毛巾,“小姐,您看您从上午坐到晚上,小店这就要打烊了,您好歹把帐解一下。”
叶晚晚晃晃脑袋,从桌子上趴起来。叶晚晚看着眼前朦朦胧胧的一切,“我还能没钱给你吗!”
叶晚晚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钱袋子,醉醺醺笑着说“呀我没带可怎么办?”
店小二搓了搓手,看着眼前亭亭玉立女孩,“小姐,您看咱小店要打烊了,要不让小人带您先去休息,明日再来还钱。”
店小二伸手就要抓叶晚晚的手腕,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腕好像断了,转回头,便立马跪下“黎,黎王殿下您怎么大驾光临。”
叶晚晚转头,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指着墨容止,两手搭上墨容止肩膀,两只脚跨上腰部“咦,墨容止,我们快跑,我没钱付账。”
店小二早已汗流浃背,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正挂在黎王殿下身上。黎王殿下竟然没有反感,店小二扶住已经断了的手腕,庆幸自己没对这个姑娘做些什么。
墨容止将店小二撒开,扔了锭金子,“别让我在东黎国在看见你。”
店小二,连忙跪拜墨容止。
墨容止皱了皱眉头“下来!姑娘家家满身酒气!”
叶晚晚听这话,便更抱紧了些,“墨容止!我告诉你,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他们如果逮到我,我就拉你做垫被!”
叶晚晚说着说着,头靠在墨容止的肩上。嘴中念叨着“一大桌子菜,不少钱吧,快…跑,快跑。”
墨容止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用手拍了拍叶晚晚的脑袋“没钱,还吃霸王餐!真是个财迷!”
墨容止不打,叶晚晚还能安静一会儿。这一打,便不得了!
叶晚晚瞬间来了精神,虽然双腿还跨在墨容止的腰间,双手已经捏住墨容止的脸了。叶晚晚左捏捏,右捏捏,“哇,你的脸好软呀,会不会很好吃。”
叶晚晚蓄势待发,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墨容止用手挡住了叶晚晚的馋嘴。
墨容止的手心处,被咬出了血“小姑娘下嘴真狠呀!”
叶晚晚在墨容止身上乱动,回头一看“咦?红殿怎么在客栈门口呀!小葵没关好它蛮!”
墨容止实在管不住,这个醉酒的叶晚晚,完全像个猴子,左摇右摆晃的。
墨容止朝叶晚晚脖间一点,叶晚晚睡了过去。“它要干活了,你快点睡吧!”
墨容止趁睡过去的叶晚晚,多打了几下叶晚晚的后脑勺,很是解气。但墨容止又轻揉了几下,轻声说“为了他,喝坏了身子,那么难受值吗?”
店小二正要收拾东西,出了东黎国。只见客栈门口有一条红色的巨蟒,红殿张开它的血盆大口,两颗尖尖毒牙,只要让它咬上一口,就会当场毙命。
它鲜红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店小二,只要店小二再移动一步,便会被它攻击。店小二只能站在原地不动,但这也不是办法,红殿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只听一锭金子掉落在地,便看到地上只剩一片血迹。
城东别府
墨容止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叶晚晚,叶晚晚身高不算很高,在墨容止身边显得更加小只,“这么矮的个子,这么重。”
墨容止踏入府门,小葵手中的茶具散落在地,急忙上前,“拜见黎王殿下,我家小姐怎么了。”
墨容止将叶晚晚交给小葵后,“照顾好你家小姐。”
墨容止一人在街上走着,“你对叶晚晚?”墨晗一个箭步来到墨容止身边,只见墨容止一躲,“太子殿下,这般无礼。”
墨晗的手已抵在剑柄上,“墨容止,是你使得计谋,让晚晚离开了我,你难道对叶晚晚也有心意!”
墨容止低头转了转手上那鲲镯,“太子殿下,您大婚之夜,不陪太子妃。来叶晚晚这是何居心?”
他和他,同时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其中一人一转手臂,那剑竟然在他的指间旋转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几乎把另一名男子的手搅进去。
而那名男子则松开手,用真气一震剑端,化解了他的攻击。再次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房屋之间跳跃,两人的剑气都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
那快得只能听见的战斗,很快地耗尽了他们那闪电般的速度。终于,其中一人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另一人则定定地站着,惆怅与冷漠交织地看着他。
墨容止拍了拍衣袖,“是,你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便离开了。
跪倒在地的墨晗,捂住自己的胸口“晚晚,我后悔了,还回得去吗?”
又过了几日,天气冷了许多。叶晚晚一觉醒来,发现屋外白茫茫的一片,立马唤来小葵,去堆个雪人。
“小姐,咱们没法子堆雪人了。老爷命人来报,只要是叶家人定要前去木兰围场参加,马球比赛,谁若敢违,家法伺候。”叶晚晚扔下手中的雪球,“叶家人?我来到这城东别府,他们叶家的人谁来寻过我,我不去。”
小葵拉了拉叶晚晚的手,“小姐,不可意气用事。老爷这次唤你去,听下人说好像是圣上发了圣旨。王亲贵族、朝中重臣,携家眷一同前往胃肠参赛,如若未到,则视抗旨,满门抄斩。”
叶晚晚挠了挠头,跺了跺脚,“那么说,墨容止也会去。怎么办,那日那番丑态,想想便丢人。况且都挂在他身上了,本小姐也要面子的。”
小葵想了想“小姐,可不能为了面子,不顾性命了吧!您躲着点。”
“走,带上红殿!”
就这样,叶晚晚随马车一同前往木兰围场。
雪后的围场中,由于积雪未化,地面还是滑溜溜的、怎能打马球?
叶德升从站台远远的就望见,叶晚晚“长大了,与小时后比多了一分成熟。”
林夕梦随着叶德升的眼神,便捅了捅林梦梦,“梦梦,见着你爹那眼神。你记住只要叶晚晚在的一天,你爹的家产你就只有一部分,叶晚晚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那里配得上同你相比。”
林梦梦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恶意,“哟,这不是姐姐吗?”林梦梦装逼作样的行了一下礼。
叶晚晚都没把叶德升放在眼里,怎会理会区区的林梦梦,便在儿女主位上坐了下来。
叶梦梦满脸不愿意的拉了拉林夕梦,“晚晚啊你来了,数年不见长大了许多。可这位子坐的不大对吧。儿女主位应当儿先女后啊!”
叶晚晚本没想搭理这一家人,反倒自己惹起事来。叶晚晚笑了笑:“哟,这不是林小娘吗?这会儿我仔细想想这叶小公子七岁了,这每年的生辰可过的不舒坦吧。况且长姐如母,这主位定是我才担得起。”
林梦梦刚要起身与叶晚晚理论,便被红殿鲜红的眼睛吓得不敢动弹,叶晚晚看林梦梦这般样子,笑着摸了摸红殿。“红殿,我没事咱们看马球。”
叶晚晚见林小娘站着的身子却走在主母位子上坐下来,“林小娘,小娘这个名分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从我娘的位子上下来!小心我娘晚上找你叙叙旧”
林夕梦吓得连忙站起来,回到了她应该的位子上,强装镇定的“你看,我一着急坐错了,李姐姐我待她如亲姐姐,怎能不合礼数呢!”
叶德升回到座位上,“晚晚,七年未见,让为父甚是挂念。”叶德升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叶晚晚轻笑出声,“那是劳烦尚书大人挂念,女儿过的极好。”
叶德升重重的将茶杯砸在桌上“叶晚晚,你,这是大逆不道。”
叶晚晚起身,“您若是不想看见我,别派人来找我!我是不怕死的,就怕你们叶家人官名同那性命一起便丢了。”
小葵知道小姐说的气话,假意劝老爷,“老爷,您别动怒,我先带小姐四处走走。”
小葵见老爷未曾说话,便拉着叶晚晚跑到围场东边帐营处,叶晚晚松开小葵的手“小葵,你拉我跑得这么急做什么。”
小葵顺了顺气,“小姐,您光顾着和老爷顶嘴了。没见着黎王殿下正盯着您吗?我想黎王殿下马上就来找你算算你咬他那件事了吧,我赶紧带你跑过来。”
叶晚晚松了一口气,“幸好跑得快”,可转头一想,敲了敲小葵的脑袋“你是不是傻呀,站台距离地面有五米高,在上面轻松看得到下面。”
叶晚晚想转头,瞧瞧墨容止在哪呢!好躲躲。拍了拍小葵,“小葵,墨容止在哪呀!怎么不见了。”又多拍了几下“你身上怎么没那么多肉了!”
小葵颤抖的声音:“小…小姐,你转头。”
叶晚晚转过身来,与墨容止离得那样近,墨容止就这样微微弯腰和叶晚晚注视着。
叶晚晚呆若木鸡,痴痴的看着墨容止,像是看傻了?墨容止回了回神,将叶晚晚的头掰在一边“你老是盯着我做什么!”
叶晚晚缓过神来,强装镇定“我那里盯着你了,以为自己多好看似的。”
墨容止嘴上出现一丝笑容,小葵看眼下不对了,黎王殿下笑了。
墨容止一把将头歪在一边的叶晚晚,摁着她的头,重新掰过来,“那你看着我,看我那里不好看?”
叶晚晚惊住一动都不敢动,突然缓过神来,向后退了两步。
就在站台上,有一束目光一直盯着帐营那侧,紧了紧手中的茶杯。
阿丽娜见墨晗神情严肃,便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叶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