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课间操,简单就一直盯着阮濡说:“欸!小濡濡,你不想知道孟准说的谁吗?”
:“不太想。”
简单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说:“那个女孩谁呀?竟然是我们班的人,那就没多少个了啊!总不可能是罗青兰吧!”
说曹操,她就刚走了过去。
阮濡扯了下简单的衣角,示意一下。
简单一脸无所谓:“怕什么,她还会吃了我们不成!”
阮濡也不好说,说句上厕所就走了。
学校有两个厕所,因为教学楼旁边的厕所人很多且拥挤,阮濡就多走几步路,去了较远的那一个。
还没进去,就听到哭泣声。
阮濡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进去了。
厕所很大男女两侧所挨着,阮濡刚一进去,就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两三个女生和一个在地上哭的女生,其中为首的那个披着校服。那是……罗青兰?
地上哭的女孩皮肤白皙,但是衣衫不整。
……
种种难听的话语敲击着这个少女本不强大的心。花样年华的年纪,回过头来都是痛苦的回忆。
阮濡心里不知哪根痉挛触动了,看着这几个女生,有些恶心。
而正罗青兰偏头,那张丑脸泛起猥琐的笑。
:“哟!这不是我们可爱可敬的新同学吗?”
阮濡心里寒了,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很好的印证了内心与外貌同在。
罗青兰继续走近她:“怎么,跟你说话了,没听见!”随后一巴掌上去。
辛亏阮濡用手挡了一下,才索性没让这巴掌打到自己脸上。
不过这巴掌说来也重,将阮濡拍地上了。
阮濡握了握拳头,没还手。她并不是怕而是不敢。
:“阮濡,妈妈有没有和你说过,你是个女孩子,女孩子不可以打架,不可以!外面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偷窥你,你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给谁看啊?给谁看!”
:“可是妈妈,他们欺负我,打我,把我推到泥坑里。”
:“那你躲啊!躲不过就让他们打!总之,我要再看见或听到你又打架了,家法伺候!”
阮濡忍着要流下的眼泪,她的妈妈爱不爱她,她不清楚,她只知道要听她的话,不然会承受比打架更疼的皮肉之苦。
阮濡死死握着拳头,指甲陷进手心里,咬着牙看着嚣张的罗青兰,放弃还手。
上课已经有十几分钟了,简单看着旁边的空位,有些着急,小濡濡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课上一半,门口有人喊报告
是孟准,他懒洋洋的倚靠在门上,眼神懒散。
老师也已司空见惯,让他赶紧进来。
孟准在经过阮濡的空座时,皱了皱眉。
刚坐下,前面的简单语速有些快带着焦急的声音对他说:“那个,准爷,你过来时有没有看到我表妹,就……就阮濡。”那声音还带了点颤抖。
的确,初到江城,人生地不熟的阮濡也就认识简单,她要出什么事,她得懊悔死。
孟准听完眉头皱得更紧,厉声喝问:“她怎么了?”
简单虽有些不明孟准为什么突然戾气变重,还是实话实说:“课间操她去上厕所,到现在还没回来。”
同一时间,待老师转过头来写板书的时候,议论纷纷。
:“欸!你知道吗?我去西楼的厕所时,看见有人被打了,吓得我厕所都没上。”
:“啊!谁呀?”
:“不清楚,我就瞟了一眼,打人的好像是我们班的罗青兰和一伙人,被打的不太清楚,不过地上鲜血直流啊。因为上课了,我也没马上报告老师,准备下课……”
孟准听完,心咯噔了一下,瞥见那个罗青兰的位置的确是空的。
孟准像带着满身锋利与戾气的狮子,不顾任何人的反对,红着眼眶冲出教室。
简单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