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孑然一身以来,我愈发觉得自己是个矛盾体。
人是感性动物,我也无法免俗。我总深陷在回忆里无法自拔,但其实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儿也记不清到底是真是假,或许是我无聊时的臆想,因为我实在称不上什么多情种,甚至自觉有些浅薄。
我是个天生的喜剧演员,嘴角的红色唇彩画偏,勾勒一个滑稽到惊悚的弧度,刻意晕染的眼影沾上亮晶晶的闪粉,有人称之为揉碎的星子,但我心知肚明,那不过是各种化学物质调合而成的装饰品,包裹上最亮眼的名称成为叫人青睐的艺术。
何为艺术。
美丽是艺术,毁灭又何尝不是艺术,鲜活的终将逝去,自夸主宰的人类也不过是靠血液和心脏活着的肉体囚徒,灵魂的升华建立在死亡的基础上,既无前车之鉴,自当会有后车之覆。
人类把爱情称为救赎与软肋,可终归结束的爱情只会成为软肋和绝望,飞逝的时间,逼近的分别之日,相欠了几百个日子的我爱你只有在下下个世纪以陌生人的身份神经质地传达。
但我们总会再次相遇的。
因为我终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