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蓄了长发,发梢乖顺地趴在后颈,额前的刘海被尽数拢到脑后,毫无保留地露出英挺的五官。
金硕珍这个人,温柔似乎是他与生俱来的一种天赋,他做我的第三根肋骨,做我少年时代里懵懂的希冀,饱满红润的唇开开合合,成为我扎根心底的向日葵。
他可以把他的爱确保平均地分给别人,我或许会是受惠的信徒之一,但他的心只有一颗,孤零零地嵌在血肉里,或许切碎了求个完满,又或许谁都不给。
我是贪心的,他明白这个。我有时甚至想揪住他的衣领,如同对面是仇敌一般歇斯底里地吼叫,发泄我心里推积了将近十年的郁结。
“你究竟爱谁呢?”
“金硕珍,”
“你真的爱我吗?”
可他向来不是会慌神的类型,他一直很冷静,目光里永远都有让我恐惧的温柔,那会让我觉得我很小,小到仅仅可以称为一抹尘埃。
“我当然爱你。”
“我可以满足你想要的一切,牵手、拥抱、接吻甚至做爱都可以。”
“因为我爱你,你永远是我最宠爱的弟弟。”
我埋在他怀里,像刚出生的婴儿寻求母亲的怀抱,极致的依赖把我禁锢在他身边,明明我才是名义上的主导者,却为了这些许的贪恋心甘情愿地画地为牢。
我是个赌徒,贪婪在我身上展现地淋漓尽致。我绝不满足于现状,我魔怔一般渴望,渴望他的一切。
“为什么不能多爱我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