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长生一直盯着,这三日他一直不眠不休,就这么等待着,焦急着。
外面,小花园
大宗正问朝越,“你觉得殿下如何?”
“爷爷,我朝重孝。在这一点上来看,殿下品行不俗。”
大宗正适时点头表示对孙儿的观点认同。
“这就难了,陛下绝不容忍这么一尊大佛继续不在自己的掌控中。”这是真心话。
朝越眼神黯淡他知道这是真话,可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从小到大就爱听英雄故事的他,自然是对英雄敬重万分,尤其是这种真正在沙场上杀出一条路的大英雄,人将死却是这般结局。
“乖孙,怎么了。”大宗正还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孙儿的不对。
“爷爷,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自己去找。”
“是。”朝越觉得爷爷是默认了自己的做法,这才授意,立刻心情大好。
随后还有一句把告退的朝越又叫停住“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
朝越领命离去,这个背影看得大宗正一脸叹息,他也不知道这么做对还是不对,在他的布置和培养下,长孙和这最后一个嫡孙走的是截然不同的两条路,世家向来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一代他的孙子中最出色的就三个,一个在外领兵,两个就只能在家从政,自然为了家族的未来,必须走两条路,用他的话来说实践出真知。
谁走到最后,谁才是族长的继任者。
咳嗽声又起,这次是来自大宗正的。
“爷爷。”问安声响起,这是朝岚,大宗正嫡长孙。
只见大宗正满脸笑容“来了。”既然让两个孙子分别走两条路,自然对待人的方法是不一样的,大宗正对朝越是严格的,对嫡长孙是温和的。
“爷爷,我们这么做不妥吧,毕竟陛下可。。。”有些话没有说也不能说。
“你记住只要朝廷没有下明旨废除太子之位,他就永远是太子,就算王不见王,这错你绝不能犯,眼见我将死之际,有多少人在暗中就等着我们犯错,正好让我看看谁这么迫不及待。”
朝岚点头称是。
“这边的用度绝不可轻忽,否则拿你是问。”这是朝岚少见的严厉。
朝岚立刻下去再三吩咐。
咳嗽声接二连三,房间中长生奉上两盏白水,如今两位老人都在喝药可是一点都不干喝茶,茶几上摆放着今日清晨,长生出去带回来的蜜饯,那是专门佐药的。
“大宗正可是觉得好吃,这是按照爷爷的口味来的,如果您觉得喜欢,这里还有一包。”说着双手递上。
这些天实在打扰颇有些不好意思,一包蜜饯虽然有些贵,毕竟帝都大居不易。
“好好好。”大宗正开始说正事之前,长生被支走。
长生守在门口。
“可以说正事了。”两位老人都开始严肃起来。
“昔年的恩怨,我不想评判,孰是孰非我也不管了,可是有一点我需要说明白,皇后是明媒正娶,太子是正常册封,陛下对您这位国丈从无苛待,就算彼此生分可你也的确是臣子,我不说君为臣纲,我只论大义,请老元帅看着苍生的面子支持族中小辈遴选大宗正一职。”
“那我先说好,我也只论公正二字。”冷大帅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转眼就将刚才受到的气给顶回来。
两人之间曾经交情很好,说话这番话,彼此相视大笑。
大宗正离开,冷大帅交代了长生几句,随后长生在管事那里得到了府上马车的支配权,领取了一辆马车背着冷大帅出了府。
其实,冷大帅身子已经开始回光返照,但这个时候,隐藏在暗中的敌人也不少,长生不敢有丝毫懈怠。
长生没有让人跟着,而是自己驾着马车直奔目的地,城中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