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密室当中,有人正在写写画画,这人胡子拉碴手中毛笔不曾停下口中念念有词“先是崆峒接着武当,这是要断其道统,实则不然,是想纠正线路吗?不,吾决不允许帝制这条路再辉煌。”
这人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牌子上一面刻着人字,一面刻着一幅画,画上是秦始皇的模样,但整体来看,秦始皇是没那么清晰的,一道若有若无的斜线以对角的方式规划着。
一只隼叼着令牌穿过窗户飞向天际。
一声莺啼,一份纪事年表落在地上。
随着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长生继续恢复游历的生活,每日风餐露宿,每日野果野鸡饱腹,渴了有山泉水,困了靠在路边大树旁,若是下雨了,找地遮雨,唯独就是不肯花钱。
长生心中一直有个目标,有个声音一直告诉自己,自己该怎么做,何时何地该干什么。
这个天下该如何如何,而不是像如今这样。
天下大势,莫不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可,既然天下统一,那么,中央集权必须存在,存在既有道理。
但现在,你看看这天下皇帝虽能以身凌天下,却不能一言令天下。
究其原因,道统的存在。
或者说修行人利用了他们的优势组成团体,违抗上命,阳奉阴违,阻挡时代的进步。
不让中央集权,不让天下税赋归于民用,不让明威帝达成能家对天下的盟重契约!——天下非吾之天下,民为贵,君为轻。。。此,为吾心中知天下;天下非吾之天下,民贵君轻,吾令和愿以己身供奉这天下,不为一人之独有,只愿意与天下人共天下,若违此誓,愿废冠任除之。
天澜山脉横亘大地,在天澜山脉最高处,有这样一个碑,碑上记录着一份契约,这份契约千古未有,这份契约文字之气魄千古难求,这份契约文字之立意,并非当世可想,可确实存在。
此时此刻,长生终于来到了山顶上,这一路,他茹素,这一路,他几乎无休,今日非节日,可今日,是他母亲的生辰也是忌日,他来了。
作为那位的儿子,那位的亲人,可这里野草恒生,四周并无人烟,石碑上的文字早已风化渐渐的有些模糊不清,可他还是把手指放在上面,用手掌轻轻抚去石碑上的岁月痕迹,“儿子来了。。。母后,母亲。。。可。。。今日您生辰也是忌日,他依旧未至,多年了,他从不曾来。儿子还是想问那句话,你们真的相爱吗?可,他身边早已有人,就在您逝世的当日,有人已住进凤舞宫,儿臣不允儿臣不愿让世人都说儿子不孝,说母后不会教导自己的孩子,儿子才立誓为天下先,按照能家祖训游历天下,以岁月悟道以长河相随。”
长生翻开纪事年表,看见了近日的新闻,先是崆峒随后是武当,他心里顿时明白,这是那人的志向,可。。。你终究忘了自己的结发之妻。
真的是有新人忘了旧人吗?
数年,宫中明威帝独宠一人,这人是冠绝天下的贵妃,独孤氏,这人差点问鼎后位,这人若非生子夭折,就不会被人说是无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