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氏的墓地,阿黎跪在了外公的墓前,足足有七日。
头七过了。
冰天江让族人下去休息了。
今日,诚事报只有一张,只有一句话。
英雄战死,举国同悲。
一份旨意来到了冰天氏的祖宅。
乾帝赏赐冰天江这位异姓王一个大冢宰的虚封并加九锡位同三公。
老宦官被打点着送走了。
在一间密室,有个老人重重地对圣旨是踩了又踩。
北疆天气突变这是常态,一众居住在这里的百姓见惯了风雪天,都乖乖地在家里守着炉火,此时少有人待在户外。
墓前,一座不是冰雕更甚冰雕。
阿黎已经一动不动足足七日了,这七日他不吃不喝,谨守古礼。
一把竹伞为他遮住了风雪,阿黎似有感觉转头是樗雪。
只见他呆呆的问着“你怎么来了?”
樗雪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有用自己的肩膀自己关心给他带来温暖。
在樗雪的怀抱中,这个大男孩毫不犹豫地痛苦,以泪洗面良久都不曾止住。
樗雪没有劝,她把自己能给的温柔全部毫无保留地都给了眼前的男孩,在她的眼里这就是昔年来到秘境中说出永不相负的少年郎,他的真挚足以让她动容,那是第一次她愿意相信外人。
风雪渐止,雪地上的人儿安静的睡着了。
又是一日清晨,樗雪抬头看向天际迎接了清晨第一缕微光。
她相信这个世界终会迎来光明驱逐黑暗。
没多久,阿黎醒来。
一个咧嘴笑带给了樗雪一丝安心,这个男孩又满血复活了。
樗雪告知他一则消息“五丈原迎来了一场大战,天帝的魂魄本来在恢复中可正是这场大战,淼淼的十分之一彻底被消逝没有任何副作用会诞生,但天帝魂飞魄散了。”
阿黎喉咙中一口唾液艰难地咽下。
半响,阿黎恢复了往日对世事都淡漠的态度。
“还有吗?”
樗雪“我要走了,我要去天庙,那里有古老的阵法,可以让我去冲击至尊,等我成功了兴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这是个消息,阿黎很愿意让樗雪远离尘世纷争,哪怕他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饱受相思之苦,他也是愿意的。
阿黎离开了冰天氏的祖宅,他站在冰天氏的大门前,站了良久。
他站了多久,某个中年男子就靠在一旁茶寮的柱子边多久。
当阿黎转身,中年自要了两碗白水却照着茶钱付了账。
这个怪人这个怪动作在阿黎的眼里是纯粹。
喝完白水,两人一路闲逛,北疆他们也很少来。
即便阿黎出生冰天氏,即便这里也曾是中年人历练过的地方,两人对这里就是不熟悉。
出了城即见冰雪,两人随意的在雪地里漫步,走到一座城便走进一座城,直至两人来带了下一个目的地。
当天空中浮现鬼魅,让两道光束直冲云天,当一黑一白照耀世间,淼淼在众目睽睽之下手刃了一位至高在光明之神的帮助下生吃活剥了一位至尊。
这一刻,天下人都恨不得把这两人凌迟。
正义迟到了,但却永不会在黑暗面前退缩。
阿黎站了出来,他公然对光明之神和淼淼一起宣战。
七件神器接连甩出报废就在一夕间,中年男子保住了阿黎的生命,即便如此阿黎也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中年男子对平日里稳重的少年报以不屑的态度“平日的沉稳呢?结果还是逃脱不了年少气盛。”
话音未落,阿黎的额头爆汗如雨。
一枚鱼鳞很大的和平常见到的鱼的鳞片完全不一样的出现在阿黎的眉心。
这枚鳞片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使得整个房间一下子被光明所包裹,随后,阿黎逐渐恢复。
睡眼惺忪地嘟起嘴吧看了看四周,循着味道懒散状态地走到桌子边,在触摸了一下汤锅发现温度并不烫手,就直接抱着喝,“咕噜”声不绝于耳,中年男子第一次看见世家子弟暴饮暴食,某人一口气就把三升的鲈鱼汤全部下肚竟然还不带饱。某人继续狼吞虎咽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