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的街道上,一辆象辂的出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东西在规格上,仅此天子的玉辂,自从一个月前,乾帝坐拥天下正式得到天下人的承认,成为这大陆唯一的至尊,
道路两旁的人都在猜测,这座象辂里坐的是谁?是乾帝的哪位子女,乾帝一子一女,女儿这些年年少如军中东征西讨以军功挣得大将军之位,而那位自幼被封为太子的儿子好像从来没人知道他在哪儿,又在做什么?
今日,乾帝六十大寿。
所有朝臣齐聚一堂在原本大明宫的旧址上重新建立起了一座更加奢华更加富丽堂皇的皇宫,这座皇宫用了一个月以神器接送天下名匠并辅以各大世家送来的珍惜古玩打造出了此间宫殿。
此时,所有的朝臣都集中在这里,都在议论同一件事,多了一个御座。
自从十六年前,长公主以军功获封大将军以来,朝堂上便多了一个听政的名额,那是为了安抚长公主背后的军方,现在军方可是分为两大派系,一个叫做后党,一个叫做帝女派。
昔年,年少的乾帝继位,乾后以军功立世,一介女子愣是收服了比自己强壮的一群老爷们作为手下心腹重臣,是这些人承受着孤寂,忍受着被徘徊在权利之外的风雨,若非他们哪有安定的朝中文武平衡的局面。
当象辂刚刚进入右银台门时,一道略显轻快的马蹄声便从兴安门传来。
当两者相遇,周围的侍者都不敢随意地呼吸,都绷紧了神经,此时的皇宫,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了,象辂上坐着的是刚刚回宫的太子。
马上面坐着的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帘子被一道空气掀起,阿黎眼睛随意一撇,就知道是何人,是那个只比自己晚一天出生皇贵妃的女儿,乾帝的掌上明珠,铭翎天虞。
乾国极重军功,尤其是战场上并无犯错的将军更是优待,可以在御道上骑马飞驰,因此,长公主可以在皇宫中骑马。
两人并没有见面更别说见礼了。
一阵马蹄声急切地响起,长公主先走一步。
象辂中随后才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走吧,晚来已是施礼,万不能再让陛下久等。”
这一路上沧澜范毅始终没有停止过观察阿黎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刚才那句话,儿子成父亲为陛下,并非父皇,看来这对父子关系并不好。
鳞德殿
大殿之中三品以上的大臣均位列,一人一座,三品之下都在殿外落座。
一声马鸣,文武大臣皆是不同反应。
文臣皆是摇头叹息,好好的一个女子学什么不好偏偏从军打仗,还封了个大将军,谁知道里面有多少的水分。
而武将,有些人趾高气昂,有些人则情绪低落。
“见过大将军。”一通异口同声的参拜声音,包围着整座大殿,此时大殿四周的柱子起到了很好的回音作用。
突然又突兀的,拐杖杵地的声音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随着所有人的视线投来,沧澜范毅搀扶着阿黎缓缓在丹陛下第一个御座上落座。
长公主不甘示弱地利用瞬移也落座在了旁边,这个时候,有宦官大声宣布“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