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姓氏中夹杂着天这个字,所以一向是自带好运。
这些兽类都被送走了,一路上前路安静许多,农苗没事采些稀有的药材,累了看看附近的景色,这可是能获得很大治愈感的健康项目。
阿黎的背脊一直都是直挺挺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歪斜,看来真的是累了。
这一幕被杜伊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些日子阿黎从没有离开过这里甚至就连一动不动,这番深情在她眼里价值连城,她也曾想过劝阻可话到口边却欲言又止。
端来了药,阿黎木然地接过,坐在床边一手扶着樗雪的头一手端着药,慢慢地给送入口中,他经验丰富知道什么程度会溢出什么程度会直入喉咙不会被呛到,阿黎始终小心翼翼。
药喝完了,杜伊娜没有停留端着药碗便离开了房间,她这些时日,除了料理这对情侣的病旁边的病房还有一对,只不过他们的病情更加棘手,冰与火不知何时能够相融。
樗雪还在昏迷,可是她的脉搏逐渐变得沉稳有力,这是在向好的方向转变,这是能让阿黎开心的事。
“咔嚓”冰块落地声,引起了阿黎的注意,对面房子在半日前有人住了进去,他在上茅厕的时候看到了,这里的奴仆抬了两副担架,本来他不想关心此时,可这一对很特别,奴仆在抬着他们的时候,地上露出的痕迹,四位奴仆两个靴子上布满冰渣,两个靴子上一直有火无法扑灭。
阿黎自幼熟读典籍,他知道这种现象是冰系火系两位境界相当但因为彼此对立即便主人昏迷也会下意识地产生对抗。
他们四位奴仆走出视线外,地上依旧残留着一路的冰渣和火线。
典籍中,每一个系都有天生的种族,这样的族群是专注于一,从一而终。
“知道的知道你受了伤控制不住体内的冰系真气,可老娘的碗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你这看诊费该结了,要不然都没买碗的钱。”杜伊娜的怒吼声已经传到了这边。
话音未落,杜伊娜出现在房间里,阿黎看向她。
杜伊娜“做苦力去买碗还有一些常用的。”在这里医药费农苗已经付了,但住宿费没有,只有阿黎的住宿费没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樗雪还要人家费心呢?
再说,有的是力气,对方又是专家,人家开了口,当然愿意。
以上是阿黎一瞬间的心路历程。
走出宅院,看到的是一条下山的小径,这条小径是临时开辟出来的,可以从脚下的叶子残渣看得出来。
转身后原本的院子消失,这是设下了结界,阿黎伸手没有碰到任何物体,原本身后是一道门,在收回手的时候看到杜伊娜给他看了一眼一个令牌,这个令牌木质疏松,上面没有朱砂, 也没有任何的痕迹,就一个普通的令牌,可就是这样普通的令牌滴上一滴杜伊娜的血,四周发出沙沙的风吹叶子声后,院子展现与眼前瞬间又消失在原地。
阿黎恍然大悟,“你是空间系?”
杜伊娜没有回答,阿黎亦没有追问因为无需追问这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