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弥月礼就已经说过了,他的朋友正在突破,驿馆被损坏的原因就是这个,再加上他们这些人的装束,短打窄衫虽穿长袍却在四肢上都绑着厚厚的皮革。
弥月礼一脸斯文俊秀却也是这般的穿着,是以让县令既无奈又只能放他们离去,太史公曾言“侠以武犯禁。”说的就是这个,秀才不与兵讲道理。
对于县令而言,就算把他们都抓紧监牢也不过是增添一点色彩罢了,对自己的政治前途没任何好处,可是如果他们和驿馆那边协商好了,年底的分红,可又多了一笔,一边是命和钱一边是只是增加一点声望,任谁都会选择前者。
随着师爷的挥手,他们这才得以离去,在驿丞的饥渴目光下,九天琉璃随手抛出了一袋银子,在驿丞掂了掂重量确定袋中不少于五十两后,就从角门进入县衙,之后四人换了个地方谈话。
这是一个草庐,在经过这里的时候,都查看了,这里是村庄的入口,有人过来很容易察觉,一旦有事也容易逃离,关键四面透风不容易被人偷听,是个谈事的好地方。
大概一个半时辰,三人围在九天琉璃的周围,看着她平息体内躁动不安的气息,看着她巩固境界后,弥月礼才开口讲道“你们要干嘛?”
“苍生。”九天农苗看向他眼中的坚定让弥月礼有些晃神,似乎在哪里见过。
弥月礼“凭什么?”
樗雪“我们制定计划,你来执行,所有好处最后都归于你一人。”
“本人不务名利不求闻达,好处对于我来说就像一场烟云有何求?”弥月礼脸上的傲气任谁看了都会不抱希望,可九天农苗依旧继续说下去。
九天农苗“负水要来,天下遭殃,你母后以身葬世,你身为人子理应为她守护这片天地,你刚才说名利你没兴趣,我们也是,我们只要脚下大地得以安宁。”
弥月礼没有转身,他想起了刚才那个眼神为何能让自己觉得如此熟悉的原因,他的母亲也是如此坚定的赴死。
这一点让他无话可说,同时也引起了他心中更多的反感,这天下是没人了吗?非得找上他们一家吗?那个女人如此傻,他可不傻,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九天琉璃大吼“你到底要怎样?这些年我们不是没联系过,你提出的要求我们都做到了,不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可我们的确是当真了,你说的我们都当真了。”说着说着就开始了缀泣。
弥月礼在怎样铁石心肠也无法在一个哭泣的女孩面前无动于衷,他是个非常坚定的人,于是只能不说话和她们僵持着。
樗雪看到这一幕,又知道没戏了,十三年,在他的身上花了十三年的时间,如今她也有些疲了。
于是主动说道“我们走吧,这件事就算了,你母亲的葬身之地我们依旧会去寻找,找到会送到帝陵安葬。”
突然身后的脚步停下了,弥月礼立刻转身接住了倒下的樗雪,此时现场只有来自他的着急的叫声“阿雪。”
“阿雪。。。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