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黎接过就往嘴里送,这一幕看得安德贵十足地揪心,试问皇帝吃东西,作为太监总管的他难道不该先试一下毒吗?
安德贵是皇宫的老人也是曾经父皇心中可以值得信任与托付的。
阿黎还是考虑了他的心情,在原地盘膝打坐了一刻钟,在安德贵紧张的注视之下确定无事后又觉得不太放心急忙找宫中御医看了这才敢放阿黎出去。
因为修为尽复阿黎又一次体验到了心念一动就改天换地的痛快。
在他出现在汕头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
这里哪是人待的地方,这里现在就是淤泥遍地,根本谈不上荒凉,因为荒凉都比这里好,这里根本就是寸草不生万物最初的那种样子。
在走了很久才发现一个村子,走进去一路看着基本没发现有什么人,偶尔推开一扇门看到的是面黄肌瘦的老者坐在地上就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嗷嗷待哺。
这里的景象就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阿黎的内心,他虽游历天下,可纪深从来不准他去这些地方,他去过最荒凉的地方也就是黄土高原了。
这里很少来人,一旦来人都是被朝廷流放的,向他这种身穿衮龙袍的一国之主,简直让前来的头上进贤冠的县令感到惊奇。
铭翎黎图站在一处民居之中,在他面前站着五个人都是身穿小厮衣服的五个伙计,这些人不是他的下属也不是他结交的朋友,但都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人,他此时是在和他们做交易。
奎宁丹,这是一味治疗疟疾的特效药,更是一颗能在黑市上售卖一颗一万两黄金的有钱人专属。
铭翎黎图打开锦盒,一个锦盒一颗丹药,铭翎黎图终究也是对中医略知一二的,他拿起来闻了闻然后把一颗药掰成两半小心翼翼地用牙齿咬下很小的碎片在嘴里品尝确定是真药无疑,这才果断付钱然后被身后的几个人蒙住双眼带了出去。
铭翎黎图对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监视是完全不知,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因为他以为是房间内部还有密室,而密室之中的人正是塘朗和磷脂音两人。
铭翎黎图刚刚回来还来不及给自己倒水,反而招呼下人通知朗县令前来。
这位朗县令在铭翎黎图的眼里是一位清官一位好官,虽然对方是坤人,虽然对方不愿意对乾称臣但却尽职尽责管理好一方水土,当然他这么做不是为了仕途而是为了自己下辖百姓不犯大乾律法从而被追责,只是为了这个。
当然,铭翎黎图从无热脸贴冷屁股的打算,只是他明白虽然乾坤两国人之间有解不开的私仇,但对方是个好官就这点就足以让他有理由动自己的私房钱来为其续命,一切如他所言,身为皇帝自己就不再属于自己,自己属于天下人自己该为天下人打算,他定不负天下苍生。
朗县令名朗晴坤,是坤国较为偏远的皇室子弟,比起问光明血脉纯度那是远远不如的,但却比问光明更加实际,一个因为一时气愤而负气出走不问世事,一个是以天下家国为先哪怕背上为敌人卖命的恶名也依旧不改初心,这两者虽然都是人性的抉择,可阿黎更加偏向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