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朕来当官,朕必两袖清风。
朕,铭翎黎图。
四岁起离开皇宫游历天下,从桑树树干三年五年的价格开始知道到后来、一斗米一匹布的价格胸有成竹。
当,朕和各种生灵打交道的时候,遍体鳞伤狼狈不堪时而有之。
当,朕日常三餐皆是炊饼野菜、路边的蘑菇和水,这位老丞相夏日有冰镇酸梅,冬日有婢女为其暖床。
他本该正常拥有的三百亩田地变成了九百亩黄河边的上好水田。
他的老家昔日的祖宅用了两百万两耗时十年才修好。
朕第一次经商,第一次卖阵法师的技能,所赚的钱全部都用在了该用的地方,不管是黄金天路也好还是之后的其他地方,都是超出付出,从没有想过贪污收归己用。
这样的贪官,九代人不得入仕,原本就有的田地重归国有重新分配。
这篇文章出现在花名册后面,这是铭翎黎图的心声,也是一个唯一敢让天下人观看心迹的皇帝。
一百五十六名官员下狱、有些人罪状只多不少。
按照乾律本来抄家为奴的当即死刑、本该流放的直接绞刑。
所有人,都源于一个字。
贪!
所有人的结果都只有一个死。
对他们,没有宽恕。
文臣如此,武将如此。
只是,若家中有军功者,可以军功获得全尸入土为安。
乾国从来都是以军人为重,冰天氏军旅世家更清楚行伍不易,不像文臣嘴皮子一动就是做官变成人上人,军伍从来都是以人头论功绩,不仅有伤天和还要在累累白骨之上寻求活命之机。
阿黎知道自古以来文臣都看不起武将,所以他从来没打算为武将辩论,只是能做到的会去做而已。
与此同时,五湖四海很多家庭都在悲愤落泪哭天喊地咒骂着铭翎黎图。
一份份罪状被人以正楷大字交由殿前司以百骑贴在各地告示板上,虽然有些当即被撕但还是有很多人看见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但是,乾帝还是难逃暴君之名。
皇族中有些人也犯罪,有人来求情。
阿黎宽宥,只是这样的宽宥让一些人无法心服。
以爵位换取无罚。
各地刀兵四起,皇族内乱。
均已强力镇压。
朝堂上、江湖上的势力得以重新洗牌。
河洛花泥的病彻底好了。
中宫诞下嫡子,百官庆贺举国同庆。
一些处于自卫目的犯人获得了赦免,在家人的拥抱下陪伴下回了家。
一些身有残疾但又退伍的军人获得了一些朝廷的补助。
一些有心上学却没有钱的孩童获得了上官学的机会,正在官学外面排队登记。
半个月后,正是乾国成立一千七百九十六周年的大庆典。
九族来贺,虽然场面浩大,但也无法避免其中的阴暗。
敖朔故意在众生面前,在雪柔面前求亲。
阿黎很好地控制着心中的杀意,但是从这一刻起,敖朔已经被他判了死刑,迟早有一天,这只海龙一定会死在他的手上。
雪柔冷硬拒绝“我此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