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都不知道自己被安排了一桩接着一桩婚事,现在自己名义上已经有一妃一嫔。
这时,冰天铁汉和飞言之间的交流也结束了。
飞言临走之前给冰天铁汉留了一瓶丹药。
当飞言回来的时候,阿黎还在熟睡。
飞言把他身上的白布换了一次,当然换之前阿黎又遭受了比凌迟还要难捱的折磨。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这句话说的不仅仅是敌人还是同盟。
今日,宇恒氏发生的大事,已经一字不漏一字不差地传入了花洛黎的耳朵里。
花洛黎纤细的手指在定窑的茶杯上旋转着,“准备好礼物,我们需要随时去拜访乾帝。”
花洛黎很清楚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重要性,但更清楚如果自己不能把握主动,上赶着也不会得到太大的好处。
纯血统的珍贵不仅仅在于修炼的快速破境的成功率还在于能够给人带来天赋。
花洛黎的天赋就是预言。
河洛氏不仅仅以智慧闻名于世,更是以占卜闻名于世。
萝卜就是花洛黎的族叔,如今河洛氏族长河洛皋的亲兄长。
若不是萝卜透露天机太多,牵连了挚爱至亲断然不会这般轻易放弃河洛氏的族长之位,从而让河洛皋得到族长大权。
萝卜很清楚这条道路的艰难,是以从来没有打算收徒。
他看上阿黎并收阿黎为徒只是因为阿黎身具龙气,虽然那个时候阿黎身上的龙气很淡,身为天下第一预言师的他是能够看见的。
只要乾国不灭,阿黎还是乾太子这份龙气萝卜可以吸收一部分来遮蔽天机,从而为当初造成的对家族对家人的伤害和错误进行弥补。
萝卜游历天下,访遍名山大川周游各国发现天下大势聚于一处,那就是乾。
阿黎若是能成为乾帝,若是自己的侄女不管是哪个成为阿黎的皇后或者妃子,那都是对家族最好的补偿。
萝卜回来了。
他站在太行山上遥望着西方的故乡,心中惆怅,他想回家却不敢回。
花洛黎对至亲有着预感,最近家里会出人命,她在猜测同时也在等待,她也曾渴望父爱,也曾渴望权利,
但是上一次回家的经历让花洛黎彻底清醒了,这个家里根本没有能容下她的位置,这个家只要还有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她就算再有才能,再被人看中也只能替她弟弟做事,永远不可能成为族长。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六国联盟。
不断的调停各国的纷争,不断的按照各国的长处来对乾。
宇恒氏少主的婚嫁,她早已考虑好了,尚国和馐国都有合适的皇子可以和宇恒氏联姻,只是宇恒璇那边一直没有松口,因为这两个国家想要的宇恒氏半数家财甚至更多,在价码上宇恒氏一直都不同意。
乾帝这次和宇恒氏联姻,十年免税一个亿,对于乾国也算是伤筋动骨了,但若是算上从坤国国库里拿走的战利品,这根本不算什么,是以乾国很大方大方的让人挑不出错处。
想比乾国,尚国和馐国给的聘礼就相当可怜了,估计连宇恒非问的嫁妆都不够。
宇恒璇到底是宇恒非问的亲爷爷,他正在准备着自己孙女的嫁妆,一份礼单上面已经列了很多条,金银珠宝玉器首饰这些都不用说,全部都是以箱来计算都是十箱起价。
地契、水田、旱田都是百亩算起,剩下的就是一些修炼资源,当然这些都是从宇恒璇这大房的私库里出。
修炼资源放进嫁妆那是代表长辈对小辈未来的期盼和希望,修炼资源越多女子怀孕怀上强大天赋的希望越多,这些就像是月母子平日里该吃的鸡汤一类的道理。
与其说宇恒璇在斟酌还不如说他也像花洛黎那样在等待,等待这一战的结果。
若乾胜,就打算出点血来保平安。
若联盟剩,估计这份礼单已经够厚重了。
这就是世家,将世家只为家族的风范施展得那是个淋漓尽致。
寂静派不甘失败转而投身入六国联盟,一帮冰系阵法师直接在乾国帝都施法。
乾帝随后就引动地火进行驱散,瞬间解除了日升城的危机。
寂静派好几个人冰系阵法师重伤,寂静派的掌门带着这份战绩自豪地进入了品国。
在茫茫的大草原中,有风沙有雨雪的覆盖一个外来人总是很容易迷路的。
但有着风雪法杖在,寂静派掌门靠着法杖在他身周三米之内,感受不到半点风霜雨雪。
这就是神器的作用。
大约四五个时辰以寂静派掌门神级的修为进行赶路,这个世间也就该到了。
寂静派掌门看见前方的大帐群中那处最大的帐篷,面上一喜知道这就是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有人从帐篷中走出,来人带着白帽子穿着杂色的皮裘脚上一双火红色的皮靴,“远方的客人,大汗有请。”
整个帐篷群大概有七十多张的样子,占地至少百亩。
进入主帐,寂静派掌门受到了接待,一碗羊奶就算是很好的招待了。
这里的羊都很珍贵虽说草原上的人们热情好客,但也要看来的是谁。
寂静派掌门早就听说过草原的规矩,此次前来就已经料到今日的境遇,但当亲身处于这样的环境心中还是有些不忿。
坐在高位的大汉闭着双目什么话都没说偶尔喝一口羊奶。倒是站在他左下首的一个幕僚开口道“客人可是寂静派的掌门?”
“鄙人,正是。”
“客人前来有没有带礼物?”
“有的,我想请大汗派遣大军从克鲁伦河一路东进兵临日升城下。”
幕僚又道“这是打算借我们的手为你出气吗?那我们能得到什么?”
草原的汉子说话果然痛快。
“日升城有一千二百石的粮食,有无数美女还有几个大家族的据点,有了这些今年的冬天草原会少死很多人。”
现在四月草长莺飞,再过两到三个月就可以迎来收获。
“还有两三个月,就会有第一批的粮食可以收获,到那时你们兵强马壮还怕风国吗?当年你们和风国把贝加尔湖对半分这份耻辱没忘吧。”
寂静派掌门声情并茂的述说着。
一刻后,大汗终于睁眼了。
“来人上羊腿,上好酒我要与最尊贵的客人同饮。”
本身寂静派掌门就觉得大汗很有气势,当他睁眼时给他的感觉就是沉睡的狮子已经醒来,谁与争锋。
顿时,心里底气越发足了。
一转眼就是半个月后,阿黎已经被浸入岩浆第十天了。
从第一天起,飞言就告诉阿黎,只能运用其他三种血脉之力,朱雀之力不能用,无论何时都不能用。
阿黎的身体最初只能坚持几个呼吸,当阿黎快被岩浆吞没的时候,阿黎就被提出来还没等他松口气有被丢进岩浆。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原本阿黎就已经享受过没有皮肤保护的痛楚,如今更是被折磨地不成人形。
阿黎不知道的是,当他这几天慢慢用三种血脉一起对抗岩浆的火力时,他的三种血脉已经逐渐开始了融合,原本有圣火石的溶液后,他的三种血脉开始彼此偶尔碰个头就像商量合伙一样,但现在是已经开始融合了。
这就是本质的转变。
一艘艘载着上百斤粮食的海船从北海一路向西,通过乌第河、结雅河、望建河最终进入了日升城。
一个很普通的老人家站在船头看着日升城城门口的城门丁带着激动向自己所在的船走来,另一个城门丁组织着百姓开始卸货,附近的居住的百姓给自己倒来了一碗茶水。
这一刻,冰天铁汉觉得很值。
尽管他寿命所剩无几,但他就是想给阿黎铺路,让他未来走得顺利些。
阿黎身上的血脉冲突既然飞言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他就不担心了,他只在乎阿黎能否好好的活下去,他母亲留给他的一切能否保住。
当然,这些物资都是从沧澜氏的合作伙伴珍国手里抢来的。
为此珍国六个神级高手一下子损失了三个,为何冰天铁汉还能这么强,全靠飞言的药。
这都是虎狼之药。
冰天铁汉想要做更多的事,他已经不在乎命了。
当这些物资和冰天铁汉一起被人送入日升城中的时候,大宗正已经为了此事专门来见乾帝。
乾帝高高在上,质问大宗正,“你可是我皇族的大宗正,怎么能为了外人讨要好处。”
“你不是不知道,她当年带给朕的伤害。”
“你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本身就带着巨大的耻辱,你还敢来,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
乾帝大怒拍案而起,在他面前的长案连带着桌子上很多的公文都化作了齑粉。
大宗正低着头就差没有双膝跪地了。
当乾帝火发完了,一张新的长案也摆放好了,上面随后又开始拜访一些日常用具,像笔墨纸砚,茶盏之类的。
“镇国将军快死了。”
乾帝打断了大宗正的话,“所以呢?”
“请陛下赐下恩典,一个毕生都把自己奉献给乾国的将军该死在战场,该死于敌人的刀下,陛下应该把这份对于军人来说最高的荣誉赐下。”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虽然,乾帝已经准备了三年整个乾国都不会断粮缺少金银铜铁和修炼资源,但那是铭翎氏的底蕴,用完了就真的没有了,这一趟冰天铁汉却是帮他解决了远水之忧。
“那就让他死在战场上吧。”
“那铭翎氏和冰天氏的契约能否还给他。”大宗正话音未落,乾帝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件事不可能。”
“之前的璇玑阁的拍卖,老臣也参加了。”
“那又如何。”乾帝看见他知难而退转移话题后脸色好些了。
“阿黎已经神级了,既然陛下都同意禅位了,那就再卖个好吧。”
“凭什么?除非他愿意册立我宝贝为皇后。”
“血脉冲突本来就是修炼界的难题,可是在他的身上好像解决了,那天我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是被人扛着进入拍卖场的,天下璇玑亲自去迎接那人,那人我好像见过,但是时隔太久想不起来了,但是能让天下璇玑郑重对待的人也不多。”
“眼下,一些小辈又开始要打基础了,再多的资源也不够,若是能解决这件事,那宇恒非问接受皇庄,肯定就会顺利的多,接下来不管做什么,陛下都有足够的底气去应付方方面面的纠缠,不好吗?”
大宗正说的很有道理,手上有钱心头不慌,不光是来自皇族内部的利益纠葛还有整个铭翎氏的未来都需要他去操心,若是能轻松一点也好。
“等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乾帝还是不肯松口,这在大宗正意料之中。
大宗正从来就没打算一蹴而就,所以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倒是品国这边因为损失了三个神级高手,玫瑰拿着当年品国上一代皇帝立下的借据过来要债了。
这次玫瑰带了十个神级,而品国皇室能拿的出手的就只有六个。
从冰天铁汉在到品国的路上他们就注意到了,这次是借他的刀杀品国的神级。
冰天铁汉戎马一生对于各类阴谋诡计阳谋什么的早就是驾轻就熟的高手,知道自己被利用的,但是他要的就是这个局面。
此时的冰天铁汉已经出现在品国的国都上。
“咳咳。”冰天铁汉用血脉之力把刚刚咳在手心上的血冰住了然后随手丢弃,随即服用了一颗药丸,低头看着手上的药,只剩下两颗,“看来需要节约一下。”
“老人家没事吧。”
“没事谢谢老哥,我休息一下就走。”
豆汁摊的摊主适时地给冰天铁汉端上了一杯刚出锅的甜豆汁,冰天铁汉喝了一口真的很烫啊,可是也很甜,好久都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豆汁了。
这一刻是寂静的,也是悠闲的。
冰天铁汉已经多年没有踏足过品国了,犹记当年和自己的妻子来这里省亲,结果妻子却因为妖族血脉又是庶出的身份,而遭到了羞辱。
“小悠,为夫终于帮你出气了,他们死了三个,不过我相信那个女人肯定比我狠,肯定能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沧澜氏果然不是善人,也不是狠人而是天下皆该仇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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