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元十二年,
天子病,诸侯乱,立圣旨,扶持容家十岁小少年为丞相辅佐朝政。
听闻容家公子聪慧过人,有雄才大略,深得百姓爱戴。
鹤元十六年,
天子驾崩,其兄麟王从战场奔赴其丧,年已三十,而声泪俱下。
麟王手持兵家大权,一手揽其丧事。又以其太子年幼为由,不能打理朝政,废太子祁,自登皇位,封号麟帝。
次年,麟帝立己嫡长子楚南禾为太子。
鹤元十七年,
刚下朝的萧封阳,还未褪下了朝服就急匆匆地赶到丞相府,快步走入丞相府。
慕焯萧将军,不可……
可怜的慕焯连话都还没说完,就看见萧封阳已经和风一样的速度瞬移到了茶室的门前,暴躁地敲了敲木门,就抬脚踏入了茶室。只见容和白衣浅笑,桃花眼春风流转,明亮如星,熠熠生辉。从容淡定地举着茶盏。
慕焯哎,怎么不让人把话说完呢……
这边的萧封阳看见容和被禁了足还气定神闲地坐在楠木椅上品茶就气不打一处来。
萧封阳“你真的是心大啊。”
萧封阳“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喝茶。”
容和怎么?
容和眼皮都没抬一下,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萧封阳“你是不知道那老狐狸打着扩张后宫的幌子,暗中拉拢朝中势力,今天去兵部尚书那里喝茶,明天去吏部尚书那里说话。都不能说是暗中了,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萧封阳“现在看你在猎会上受了点伤,便是抓准了机会。”
萧封阳“美其名曰让你养伤,可是现在谁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了什么。”
萧封阳“就是想把你关在家里趁机将你的势力独吞了!”
萧封阳萧封阳越说越激动,他是个武将,粗人。说话也直来直去的,这时候简直是气炸了,站在容和身边,气得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
容和“仔细着桌子。贵。”
容和淡定放下茶盏,靠在楠木椅上闭目养神,漫不经心地开口
容和“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仗着我年纪小了些,明里暗里地说我不可靠。”
容和“只可惜他忘了,我的势力稳稳地扎根在朝野五年,怎么可能一朝一夕被撼动。”
容和似笑非笑。
说罢,睁开桃花眼,目光淡淡看向萧封阳。
容和“你先坐着罢。”
他纤细的手指敲敲桌子,示意他坐下说话。
萧封阳“真是的,刚才来的时候都快气死了!”
萧封阳也不拒绝了他,大大咧咧地坐下。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特别多的话结果一点茶没碰的萧封阳立刻端起慕焯送过来的茶一口闷下,舒缓了心情。
萧封阳“我说你为什么不找姑娘娶了?和麟帝一样拉拢拉拢势力什么,有理由走动走动。”
萧封阳“找个重臣的千金?”
容和招呼慕焯过来,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道
容和“慕焯。”
慕焯“主子,属下在。”
容和“听见了吧,刚才。”
容和“刚才萧大将军说要为我牺牲一份力量,娶个重臣千金了,对吧?”
容和勾唇一笑。
温和而不失礼貌。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足以让萧封阳一哆嗦。
慕焯(忍笑)“是。”
容和“去整理一份……各个重臣未嫁千金的名单送到萧府去。”
容和“并消息透露给一下各个重臣。”
慕焯“属下知道了!一定办好。”
说着慕焯一拱手,便立刻快步走出茶室去安排事项。
萧封阳“我的祖宗,”
萧封阳“你别是说真的吧?”
容和依旧是那副温和淡定的样子。
嘴边有很浅很浅的弧度。
边转头继续喝茶。
一炷香后,萧封阳本以为他已经不会再说什么了,就听见容和说。
容和“我有婚约的。”
容和“和花家的小姑娘。”尽管阿灼大我一岁,但是感觉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姑娘。
萧封阳“不会吧你还想着她?”
萧封阳“这婚约都还不知道还算不算数,这都是鹤帝那时候定下的。”
容和缀了星的眼一点点黯淡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和“……她会嫁给我的。”
会的吧?
容和也不确定
还记得在鹤元十一年他们遇见
花灼还是个六岁的小孩子
刚失去了父母
容和听说神医花氏夫妇落入了悬崖而身亡
至今未找回遗体
他第一次见到花灼的时候
她的眼睛哭得红红的,像极了小兔子
好像还很怕生
躲在鹤帝的萧皇后的身后,悄悄扯着萧皇后的衣摆
萧皇后对他无奈地笑笑,轻哄着花灼
花灼“阿……阿和。”
她软糯糯的声音有一丝丝的哭腔很是让人心疼
容和“我在呢,”
容和“所以别怕了。”
他朝她伸手
花灼仅仅愣了一下
便毫不犹豫投入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