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六那年分别,今再见你,心如撕裂。
“臣,参见皇上,右丞相。”叶妣单膝跪下。
“叶将军,快起来。这江南拓疆驱寇,你可是头功。”
叶妣站起身来,却是未给皇上身侧的人多说一句话。
皇上这次巡江南,本意尚不明确,可叶妣心头总是有不祥之感。
晚上因皇上的到来,犒劳三军,叶妣一直喝着酒,皇上问一句,她便答一句。
宴席一散,皇上已经走了,就剩下叶妣和谢慕离。
见着叶妣已经趴在了桌子上,谢慕离眉头紧皱,但还是把她抱了起来。
走进叶妣的帐中,不知她在喃喃着什么,谢慕离刚准备凑近听,就有人在帐外传话,皇上叫他过去商议事情。 谢慕离一入帐中,就见皇上背对而立。
“皇上找臣是有何事”谢慕离对着皇上一行礼。
“我记着叶将军今年有二十了吧,该为她找个好人家了。她父母已去,我就代替她做主了。不知右丞相有何好的人选么?”
“臣愿意娶叶将军。”
“哦?只是,我这女婿也不是这么好做。叶将军的兵符,我可是......”
“臣一定说服叶将军,上交兵符!”
“好!哈哈哈哈!我等着那天,我便下旨赐婚。”
谢慕离退出帐中,才知道原来皇帝打的是这个主意。
叶妣下江南四年。只用了两年就平定战乱,还把边疆扩了一扩
皇上忌惮她了。 他刚一出了皇帝的帐子,准备再去看看叶妣。走了没两步,就听见了背后传来的动静。
一转身,与来者撞了个满怀。
“将军!将军!”身后的侍女紧紧的跟着她赶到。
一见到谢慕离,叶妣就往他身上扑了去。
“慕离,,,慕离,,,”听着她的嘟囔,谢慕离皱了皱眉头。
“拜见丞相,我家将军无意冒犯了您,我这就将她带回去!”侍女见是丞相,立马到他跟前跪下。
“无妨,我送她回去吧。”谢慕离说着一把将她抱起。
谢慕离轻轻的把叶妣放在床上,可叶妣环在他脖子上的手却不松下来。
“妣儿,放手。”帐中就他们两人,等她酒醒一点了,就跟她说。
“慕离,, 哥哥。”
听到这一句,谢慕离浑身一震,她十六岁诀别的时候曾说过,她自此以后愿意永镇江南。
既然他选择的是丞相之位,那么以后的关系,便只有上下属的关系 ,而他再也不会是她的慕离哥哥。
“慕离,谢慕离 我好想你,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
谢慕离命人煮来醒酒汤,再用凉水给她洗了脸。
就坐在一旁,等着她醒。
“你来干什么。”叶妣清凉的声响起,仿佛刚才说话软糯得人,不是她。
“妣儿,, ,”
“右丞相大半夜还在我帐中,不怕左丞相又借机弹劾你吗?”
谢慕离笑的失声,摇了摇头。
“妣儿,嫁与我 可好?”谢慕离朝着叶妣伸出了手。
“呵,谢慕离,我说过,自分别后,我们便只是上下属关系。”
叶妣自嘲的起了身,站起来与谢慕离对视着。
“那我便以丞相的身份命令你,嫁给我!”
叶妣不怒反笑:“谢慕离,你真的很搞笑,两年前我派人送去归书,希望你能为我求到回京的诏书 ,因为那时候我觉得,我在这世上,唯有你了。我想回去,嫁你为妻,可是诏书一直迟迟未来。我的心也就慢慢凉了。谢慕离,真的要为了丞相之位而伤我致死么?!”
谢慕离并未收到什么归书,若是收到,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叶妣回去。
或是,叫皇上给截了。那时江南初定,皇上还用得着叶妣。如今盛世太平,倒想着斩草除根了。
“妣儿,相信我。我没有收到什么你的书信......”
“什么?”
........
两人争执了很久,最终以叶妣妥协而结束。成婚那天,十里红妆,染遍了半个京城。
皇上拿到了兵符,大方的赏了一些珍宝,祝贺右丞相大婚。
“你开心了吗?”叶妣看着谢慕离清澈的眼睛。
“跟妣儿大婚,当然开心了。开心的不得了。”谢慕离此时笑的像个孩子。
眼睁睁的看着叶妣将身上的衣物脱尽。
“几天最后一面,右丞相想做什么便做吧。”
原本双眼有些发红的谢慕离听见这话,呆愣了许久。
最终搂着叶妣睡了。
谢慕离这几年来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一醒来却发现叶妣正在绾发。他穿着中衣就起来走到她身后。将发簪插入发髻中。
叶妣终于为他梳起了妇人髻,
“劳烦丞相大人,我已叫下人将我的东西搬到溪园。”
“妣儿,真的要如此吗?”
“我们之前可说好了,我嫁给你,兵符给你,只是以后都别见面。不是吗?”叶妣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泪在框里快要溢出。
她转过身来,背对着谢慕离“丞相大人可得说话算话。”
语罢,就抬步离去。
“妣儿,我只想护你一世周全。要恨便恨吧。”
叶家自开朝以来 ,一直是武将名门,直至叶妣这一辈,人丁稀薄,但就算如此,叶妣作为庶女,并不受待见。
谢慕离16岁之时,受叶父之邀,到叶府做客,走到后花园,叶妣正在练一套拳法。
叶父疾步走上去准备对着叶妣就打下去,谢慕离眼疾手快,将他拉住。
“伯父,这位妹妹还小,受不住您这一掌的。”
叶父冷哼一声“女孩子家,习什么武。”
“我看这位妹妹眼生,刚才没在大厅上吃饭,想必对叶将军也不重要,不如让慕离带回去。”
“这也好,要是以后你愿意收她做妾也好。”
叶妣猛一抬头,见着谢慕离风度翩翩,却不想是这样的人。
跟着他回谢府的路上,他缓缓开口,“我是不会纳你做妾的,让你跟我来,不过是看你活的不开心。”
“开不开心又有何重要?”
“你喜欢练武?”
“喜欢,武将家的人,不都应该耳濡目染么”
“那好,我教你。”
................
叶妣在溪园整日嬉戏作乐,无论什么宴会,她都不参与,在这京城,她也没有闺中好友。倒省了许多麻烦。
她养了几个男宠用谢慕离的钱,她的名声也就传了出去,谢慕离来的时候,她从不去迎。
谢慕离,也只能远远见着她的背影。
吟诗下棋,这便是男宠的任务。
但有一个不同庆,叫颜渊,他长得,太像谢慕离了,让叶妣如痴如醉。
直到有一天,传来谢慕离谋逆的消息,叶妣的笑僵在了脸上。
拿了些财物叫他们分了就滚,至于颜渊,他是唯一一个不住溪园的。也是叶妣唯一会与之同床共枕调情的。
叶妣再次换上战衣,对贴身婢女说,叫他们进城吧。
她一路血腥的进了大殿,将狗皇帝踩在脚下,直到听见有人来报。
“将军,右丞相已经,,已经被处死了。”
叶妣气的发抖,将剑直抵皇帝喉咙,“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叫,,才叫真正的谋逆!”
血溅的到处都是,叶妣也瘫坐在了地上。
旧部遭打压,叶妣就知道是皇帝干的。所以她联系旧部,将皇帝拉下位。可谢慕离有为何会卷了进来,,,
叶妣登基五年,身边还没有一个男宠,虽然叶妣是女子,但百姓过的日子却比以前好太多。
朝臣们都催着叶妣选秀,毕竟,叶妣就一个儿子。和谁的都不知道。
叶妣说,是一个叫颜渊的,全国上下找遍了都没有此人。
叶妣也不得不为了应付朝臣,办了次选秀。
那些男的跟耗子见了猫一样,一个个低着头,怕瞧见了似的。
直至一人气宇轩昂的站到叶妣面前,叶妣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将扶手抓得紧了。
“拜见陛下”那人规规矩矩行了跪礼。像瞧不见叶妣颤抖的身体一般。
朝臣们叹气,不该办这次选秀,选这一次秀,女帝都退位了。
史官记载:庆和五年,女帝无奈选秀,选秀之时一人立于女帝之前,女帝一见此人,痛哭不止,但眉眼间皆是喜悦。随后退位让贤,做后宫独一人。此人为前朝丞相谢慕离,女帝诛前朝昏君只因此人。
此人别名颜渊,于前朝,只为讨女帝欢心,甘为男宠,接近女帝。
后女帝怀孕,登基后,生下一子,父为谢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