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的封陶略微有些别扭,虽然自己已经坐过一次张九龄的车了,但是那次毕竟是喝醉酒了,神智不太清醒,这次自己又坐在自己男神的车上,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你说你怎么来这个荒郊野岭的地方画画啊,连个路都没有。”
“这里好看啊,你不觉得吗?”
“我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啥都看不见,就能看见你。”
张九龄及时把话头刹住,他差一点就说出来看见你之后觉得这里确实挺好看的。
“那个,是挺好看的,我看着你画的画都觉得好看。”
“是吧,你应该亲眼看看的,我的画连这里十分之一的好看都画不出来。”
接着又安静了下来,张九龄想着点一根烟抽,烟盒都掏出来了,又想起封陶在车上,又塞了回去。
“要不要放首歌听?”
“好啊!”
“你想听什么,自己调吧,手机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啊!”
“你真自恋,还用自己的照片作壁纸。”
封陶结过张九龄递过来的手机,看着桌面上明晃晃的张九龄的照片,吐槽着。
“小爷天生丽质,怎么就自恋了。”
“切!”
封陶捣鼓了一会儿,一阵熟悉的音乐就钻进张九龄的耳朵。
“哎哎,不带这样的啊!你别放这首啊。”
“怎么了?唱的挺好的啊,还不敢听啊?”
“姑奶奶,你快换一首吧!”
“行吧”
“或者,你有没有听说过二手玫瑰这个乐队?”
沙雕的人你从来不知道她的歌单里会出现什么,比如这个红白喜事乐队,中国新兴乐曲形式:二人转摇滚!
“接受音乐的洗礼吧!”
一股带着浓浓大碴子味儿的嗓音传来,伴着唢呐独有的特别的音色,在这个不大的空间内回荡。
“哎呀我说命运呐,啊……”
张九龄被这突如其来的东北话给镇住了,没多久就笑出了声。
“你这一天天的都听了些啥玩意儿。”
“我也是偶然在网上看见他们的现场视频,下面一群人拿着东北花手绢儿,还有那种扭秧歌的大扇子在下面跟着节奏晃动,我当时就笑喷了,有人拿扇子蹦迪我就很诧异了,没想到还有更绝的。”
“嗯,有画面了。”
最后封陶还是换了首正常的歌,最近她一直单曲循环,特别喜欢的落日飞车乐队的“My Jinji”。
轻松惬意的抒情小调儿让整个气氛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音乐的声音缓缓流淌。
“多谢你了,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来。”
“你不是都把画送我了吗,客气什么,都是朋友。”
张九龄正在把车上的画板颜料之类的东西搬下来,然后解开了缠绕着电动车的绳子,把它从车顶上搬下来。
“小心点儿。” 封陶担心的说着。
不过张九龄虽然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但力气还是挺大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封陶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这男友力也太可了吧!”
得亏这不是在网上,不然封陶可能会在弹幕上打上满满一屏的“啊啊啊”。
“你这个电瓶车我看了看,有电,喇叭灯什么的都能用,应该只是电瓶的接触不好,你到时候去修车的地方修一下就行了。”
“嗯。”
“我帮你把这些送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拿。”
“你赶紧回去吧,这么晚了,我又耽误你时间了。”
“没事儿,那我走了。”
“好,那幅画到时候我画完裱好了再给你送去。”
看着张九龄的车开走后封陶也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