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琳琳只觉得脑袋晕晕的，手没撑住下巴，差点一头栽到桌子下面去。罗槟连忙从对面抓住她的肩膀。
罗槟“栗娜，你没事吧？是不是喝醉了？”
栗娜肩膀被他抓住，脸色不变，耳朵却红了一片，像雨夜里打湿的玫瑰。
她嘟囔道：
钟琳琳“让我睡觉…”
罗槟有点哭笑不得，他走过去揽住栗娜的肩膀，钟琳琳感觉到一只温暖而热烫的大手，在她的头顶和鬓发安抚地拍了拍。
因为贴的近，她也能听见男人叫服务员的低沉声音，在胸腔里闷闷地震动着。颠簸间站了起来，她听见他问：
罗槟“还能走吗？”
008凉凉道：
系统008“我不信你不能走。”
钟琳琳脑子发懵，剩下的所有神智全用来吐出一个“不能”。
她说：
钟琳琳“不能……呼呼……”
她在罗槟耳边吹气，像太平洋上空一只蝴蝶扑闪了一下翅膀，带来一场渗着潮湿水汽的热带旋风
罗槟僵硬了一下，还是交了钱，半抱半揽地把钟琳琳拖出了餐厅。几个正在吃饭的客人纷纷回头，有人认出了罗槟，诧异地打了个招呼。
蓝红“罗槟，怎么是你？”
是蓝红，罗槟的前女友。
这话说的，就她能在这吃饭？
钟琳琳腹诽。
罗槟其实不想跟她做多说明，也不想让她看见栗娜的脸。但钟琳琳不让，故意在他身后把脸挤进他胳肢窝里，蓝红看着他胳肢窝里探出来一张酡红的美艳脸蛋，眼中的笑意淡了不少。
钟琳琳借酒装疯，冲蓝红挥手：
钟琳琳“嗨～”
罗槟“别闹。”
蓝红“这不是栗娜吗？”
她狐疑的目光，在罗槟身上转了个圈儿，又在钟琳琳身上转了个圈儿。罗槟被她看的有点不自然，钟琳琳则冲她露出一个魅力十足的笑，这让她看起来整个人都在闪着光。
连蓝红身边的男伴眼神都变了。
蓝红当然发现了，语气因此也变得有点尖刻：
蓝红“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吃饭？”
罗槟“我……”
钟琳琳抢先道：
钟琳琳“我约罗槟来的！”
蓝红的神色更不对了：
蓝红“你们在约会？”
罗槟“我们……”
钟琳琳“是呀，罗槟喜欢我！”
系统008“？你是造谣小能手？”
直到两个人出了餐厅，钟琳琳还在回味着最后蓝红大便一样的脸色。她乖乖巧巧地搂着罗槟的胳膊，没曾想脑袋瓜子突然被人抬了起来。
罗槟勾着她的下巴，一双深邃的眼盯着这个一脸乖巧无辜的女人，眼神有点复杂。
钟琳琳被他一看，酒都吓醒了一半。她努力维持着乖巧无辜的人设，在心里跟008疯狂脑内：
钟琳琳哎呀妈哥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008泼她凉水：
系统008让你口无遮拦。
系统008你完了，他肯定要教训教训你。不在餐厅里教训你很正常，人都是把猪拖出去杀的，宝贝淡定点。
钟琳琳滚滚滚。
所幸，罗槟只是盯了她半晌，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
罗槟“我喜欢你？”
钟琳琳和008：
系统008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
钟琳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罗槟松下手，径直向前走去。只剩下一句话残存在风中。
罗槟“栗娜，你怎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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