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记得！
戴曦的眼中冒出熊熊火焰，麦飞更是一把拦在她面前。
“看来你跟麦飞很熟啊。”罗槟笑笑，把手抽出来，指尖夹着一张名片。
他把名片隔着麦飞递给戴曦：“这是我的名片。我说过可以为你提供一个职位的，算是作为当初事情的道歉。我这个人从不赖账，如果你有想法，欢迎打电话给我。”
戴曦一腔愤怒好像打在了棉花上，她楞楞的接过名片，看着英俊的男人说了句“我先失陪”就步履如飞的离开了。
麦飞回过头，看见戴曦这副傻愣愣盯着罗槟背影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啊，怎么不说话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为什么认识你？”
吴美薇也不赞同的说：“小曦，你刚刚还骂我立场不坚定，你自己又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的？戴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低下头，目光落在被自己紧紧攥着的名片上。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她做梦也想得到的，成为律师的机会……
她的眼眶居然有点酸涩，对罗槟——那个精英律师的印象，也被狠狠的扭转了。
他——其实是个好人吧。
还不知道自己被发了好人卡的罗槟，此时正坐在轿车的后排座上。对他来说，给戴曦名片，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如果不是何赛非要搞出什么在律所开公益项目各个律师轮流坐镇之类的蠢事，他根本不会找上戴曦。说是可以靠秘书或是助理去替，他可舍不得让栗娜去做这种事。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道：“罗律，任晓年的事儿解决了？”
“您真厉害。”他有点钦佩，“给任总那边去个电话就行。”
罗槟敷衍了他一句。眼睛却盯着手机屏幕，噼里啪啦一阵狂摁。他现在没心思去管什么任晓年，盯着微信页面上“小栗子”的头像，下面是他发过去的好几条消息和语音，那头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栗娜怎么了？
他又回想起昨天深夜接到的那个电话。深夜两点半，栗娜给他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那头，栗娜哭的泣不成声，嗓音沙哑，断断续续的跟他说话。栗娜大概是喝了酒，说的都是些颠三倒四的醉话。一会说她好难受，好孤独，又变成一个人了，一会说我好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你为什么不来陪我之类的。
罗槟被她吵醒，又被她诉衷肠诉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栗娜，你知道我是谁吗？”
电话那头的女人停顿了一下，“呵呵”傻笑了两声，回答：“罗槟啊。”
她说“罗槟啊”的时候，嗓音里还带着喝完酒之后的慵懒，还有一点点小女孩的娇憨。罗槟从来没听过她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吐气如兰仿佛就在他的耳边，他只觉得耳垂一热，连着脖子都红了。
“栗娜。”他竭尽全力地冷静下脑子，“你在哪？你在家吗？我去找你。”
“我不——”咔嚓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喂？喂？”罗槟冲着电话喊了两声，听到的只是嘟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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