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紫色的光芒将太子周身紧紧的包裹住,象有生命似的,来回涌动。夜玄的灵体随着紫光的变换渐渐变弱。
阕步也是修行之人,一看这个情形就知道是夜玄灵力不足,心里不由得暗自着急,但却又帮不上什么,一边懊恼着,一边又担心着,犹如处于水深火热中,还好,很快,夜玄就将灵力收了回来。虽然灵体苍白了很多,但显然只是虚弱而已。这样阕步吊着的心算是放了下去。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太子爷才悠悠的醒转了过来,在这之前,阕步已经将一切都打理好了,这次夜玄是真的要闭关好一阵子了,原本挺厌烦她的,这会阕步却有点惆怅了,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她的存在吧。
“阿步,你怎么在爷房里,真当自己是爷的丫头啦?”太子笑了下说道,一边准备下床,阕步赶紧过去服侍着。
“爷,你又取笑属下了。”阕步嗔道,一边把盆里的热巾子拧干,递过去,一边还在观察着他,看他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奇怪,今天怎么浑身那么累。”太子伸展了一下,浑身酸痛,仔细回想了下,他却又想不起,昨儿有做什么费体力的事,所以不解的问道。
“爷你昨儿个泡温泉的时候,不小心晕倒了,是属下把你扶上来的,可能您还没缓过来,所以才会浑身无力。“阕步解释道。
“是吗?”太子狐疑到,一边让阕步为他更衣,今天他穿的是蛋清的袍子,外面配了一件奶白色的背心。阕步最喜欢他穿这种颜色,太子长相斯文俊美,唯一不足的就是带了一点阴柔,只有穿这种颜色,才能中和掉,显得明朗健康。
看他的辫子有点散乱了,阕步有顺手为他梳理,结辫。太子的头发柔软而有韧性,握在手里就象上好的丝绸一样。结完辫,不经意的抬头却和镜子里太子的目光相遇,顿时一阵心慌,手一抖,手中的梳子应声而落。
“我说你慌个什么劲啊?就算给爷束发,也没什么的,还是你觉得给爷束发屈了你了,不能对着我发火,就拿梳子来撒气,你这样可不对。”太子调侃道,其实他的心里刚也泛起了一阵涟漪,有一刹那,他有种错觉,仿佛刚才给他束发的不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而是和他相儒以沫的妻子,就算是自己的正妻,也从来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感觉。
这刻,他矛盾了,尽管心里已经确定她是女子,但她却不是一个平常的女子。如果把她当做女子,那么对他来说,损失无疑是巨大的。自己正准备考验一下她,看能不能将她收为心腹,目前尽管信任她,但一些机密的事情却还是不能让她参与进来,他冒不起这个险。可是真的能忽略自己心中对她的渴望吗?他又看了一眼面带红晕的阕步,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她今天比以往更多了一份女人的韵味,如果以前的她也是这个光景的话,估计他是不会再为了她的性别而费神了,原来自己喜欢的一直是女子,可是这又不是一般的女子,他没有把握自己在拥有她的同时,还能让她为自己所用,他太清楚她骨子了刚烈,绝不是一个侍妾所能满足的,也许因此他会彻底的失去她。算了,天下的女子多的是,但自己的心腹却是寥寥无几,终于他痛下了决心。心里的某一处温暖却开始崩塌。
“阿步,你去叫小柱子进来吧,我有事要交代他。”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阕步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太子,心下神伤,无奈间黯然退出。
在她关上门的那刻,太子顿时松了下来,舒了口气,闭上眼,慢慢将结好的辫子重新散开,一丝一缕,发丝在指间缠绕,似乎还残留着伊人的留下的余温。
阕步心里闷闷的走在河边,嘴里叨了一根不知名的小草,一边走一边瞄准路边的小石子,撒气似的一脚踢飞。
“阕侍卫,你这是在练脚力啊?”一声沉稳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回头望去,却是四阿哥,刚要行礼,却被他一把托住。
“你是救过二哥的命的,二哥尚且不要你行礼,我这个做弟弟的岂能逾越了?”他含笑说道:“你要不介意,就把我当个朋友,有什么烦心的,就和我说说,总比拿这些石子撒气好些,是吗?”
“四阿哥说的是,那阕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阕步看着四阿哥却有总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尽管夜玄一直交代不和和他有牵扯。“上次谢谢四阿哥的赏赐了,阕步何德何能得四阿哥如此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