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一期,偃修返回上介,临凉潭前,闭眼用灵力探视着整个清山下加的防护限制。
“你与芥儿联系不要过于频繁,我不想看到芥儿因为你而受禁。”偃修感受到了凉潭面上微小的异动,留下了异净的气息,
蓦疏不语,闭眼躺于石床之上。
“我想给她礼物,需要罗红绸缎。”蓦疏在偃修转身要走之前,睁开眼睛,静静地说到。
“你不一定有机会给她。”
“除了她,我这一生没什么可想的。”
风渐渐,无故往心已;明目里,不分朝夕;思絮无隐,双双积心底;鸤鸠子七,其仪一兮,故愿两君尚结一也。
客栈一楼摆好了吃食,大家已经吃了过半;走过去留心到卿芥的眼睛发红但心情似手很不错,看来确实是同蓦疏联系了。
“偃修哥,这么早你去哪了?”
“上介有事务,三日一去。”
“那你快来吃点,一会我们去昙鸾之乡,老板说这几日那里盛祭会,十分热闹。
“好。”偃修摸着卿芥的头,温柔如住。
离开容栈前,伯禹给老板了一些小费,老板甚是欢喜,一直说着要再来。
“公子出手果然围绰。”年丰调侃到。”
“过奖过奖,人老板也不错。”伯禹笑着。
出了裕台,灵角树高大茂密的轮廓清晰的映显出来,那几张简单的桌椅依旧是坐满了人。一张桌上,一位老妇人带着她的孙子也要了一壶茶,一老一小都喝的很开心。按理说,小孩子少有喜好喝茶的,灵角花茶能如此得人心,不愧有能传入上介的好名声。
走近了,还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也正品着茶。
孤启悦喝完最后一口茶,不经意的回头看见年丰,一下子跳了起来,“年丰!终于见到你了。”启悦冲过去,手挂着在年丰的脖子上,险贴在他的胸口上。年丰没有刻意去控制,知道这么多人都还在,露出的笑就路带业尴尬。孤启汜咳嗽了两下,站起身来。启悦听到孤启汜的声音,立马端正的站好。
“我也好想你呀,卿芥姐姐。”启说拉着卿芥的手,笑着。
卿芥和孤启汜隔着几步的距离相视一笑。很多事都变了,卿芥经历了很多事,不再像从前那样单纯的享受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光;孤启汜也忙碌着,心力憔悴。一次别离再相见,是否历经沧桑,一眼即知。
“给卿上带的灵角花茶装好了,我们走吧。”偃修过找店家讨了些晾干的灵角花装在小巧的布袋里。卿芥点头,凑过去闻了闻布袋中散出的花香。
“去哪?”孤启悦问道。
“昙鸾之乡。”
树叶的影子落下印在孤启汜的眼廓上,本就微低的头让人更看不清他的眼睛,偶尔光线晃过从眸里反射出来,冰冷,无情。
“上将,属下发现王尊派去的人去了千上国的渔浦裕台,把一个名为卿芥的女子的行踪汇报给了王尊。”
“下去。”孤启汜活说得很轻,几乎没有发声,但气势依在。
孤启汜转了转酒杯,又放下,半握着拳,纤长的手指一伸,酒杯摔落到地面,轻脆的响声,酒洒一地,咬着牙说:“这是,在查我呀。”他朝应觉使了个眼色,示意去准备。空荡昏暗的正堂内,孤启汜起身弯腰捡起酒杯,深吸了一口气,离去的身影后,一个精美的酒不倒扣在高椅的扶手上。
陪孤启悦出来只是其次,保护卿芥和看清王尊真正的目的才是主要的原因。
鸾是过去的上等灵兽,是一种可以连接中下个和上个的灵兽,被人们赋予了许多美好的寓意。传说鸾曾在一片乡壤休憩,有人亲眼见过鸾睡觉时的样子,但第二日鸾就不见了,一切就像是昙花一现,于是人们将这片土地命为昙弯之乡。
昙鸾之乡的盛祭每年一次,每次都十分的盛大,所以这里的人们每年只有三件事,准备盛祭、开盛祭、盛祭后的整理收拾。
入口,几位年迈的老人挂着慈样的笑容为来客佩带昙鸾之乡的另一象征,纯白的锥霞。女子头戴锥霞编织的花环,为之净意;男子在胸前佩一株锥霞,为之净心
寻着一曲悠扬的笛音来到了昙鸾的中央,红布铺在一个若大的台面上,上面来回轮换着不同的人吹奏不同的曲子。台边立着一个榜,写着:可奏近神音者,胜;奖,昙鸾圣屋入住。
“这奖不就是为你准备的嘛。”孤启悦扯了扯年丰的袖子。
“那就去试试吧,为了我们能住到圣屋。”伯禹说着推了年年一把,年丰重接一个踉跄站到了众人之前。主持者把年丰请前去,在一旁等侯正在吹奏的曲子完毕。
年丰一上场,台下的人便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好多女子在下面偷偷的议论,孤启悦看着那些女子,自己更有信心了。
清凉透彻的水面落了几片柳叶,细长的影子映在水底的石上,新生的小鱼苗成群的在水里玩游,一下左一下右,绵软的风拂面,发丝向后飞舞,颈线出落,舒适的凉意。远处的水面起了雾,隐约有一大片的芦苇在随风晃荡,浮云飘着,照下的光斑如鱼鳞般栩栩如生。
起初舒缓的调慢慢转承微扬,欢乐、吉祥,每个人都进入了年丰营造的意境中,台上台下的空气也随曲调变慢变快,众人的呼吸也随着之快慢变化,风也是,树也是。
昙鸾的长首,一位年过一百,满头白发,眼皮松搭,但目光坚定的老者。也听着笛音来到台前,伫立了一会儿,曲尽。长首朝主持者点了点头,领会到意思的主持者走到台前,“此奏者乃今年首位胜出人,入住圣屋。”
去圣屋的路上,长首走在前面,步履虽慢却有力,背影苍老却顽强。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引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