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商言的电话打来，语速很快：“李司文现在怎样？”
“手术。”陈辞勉强回应。
林商言那面有风声，似乎在外面。
“你在哪儿？”
林商言喘着粗气：“警局门口。”
陈辞眼里闪过一丝寒意：“你先协助，一会儿我就过来。”
林商言知道她现在火气大，只好应了下来。
陈辞是法律专业，偏生心理学也是一绝，和李司文关系好，偶尔会去帮她审问。
几次下来，警局看她有能力又有资格，便干脆聘请了她，平时挂个名字，需要时再把她请过来。
李司文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脸上惨白毫无血色。
“脱离了危险，进入观察期。”黄主任摘下口罩对谢行舟说着。
谢行舟道了谢，推着李司文到了病房才想起去换了衣服。
顾战把陈辞的手放在手心，轻轻问：“你要去警局？”
陈辞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司文，点了头。
“他们是凶徒。”顾战不放心她。
陈辞紧了紧他的手，语气淡淡的：“没事。”
“我的人，我要自己讨回公道。”
顾战拗不过她，叹了口气：“我送你去？”
陈辞点头。
一路开车过去，顾战右手始终拉着陈辞的手，指尖微微发白。
“辞辞。”顾战到底开了口，“能不能……”
“不能。”陈辞斩钉截铁，她耐着性子跟顾战讲道理，“战哥，我本来就是做这一行的，再怎么危险我心里也都有数。况且，我不希望你过度地保护我，哪怕我很爱你，也不代表我愿意成为顾战的附属品。”
顾战没想到她是这么想的，解释道：“我从没想你成为我的附属品。我只是想用我的方式尽可能保护好你。”
陈辞笑，露出了一颗虎牙：“战哥，我需要你的理解和支持。”
顾战还是松了口，最后停下车也只能是一句“你小心些，我在外面等你。”
陈辞拉下口罩，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迅速下了车走进警局。
林商言和黄队迎了出来，陈辞摘下口罩和手套微微点头打了招呼。
三人进入办公室。
黄队是A市最有名的刑侦，手下的案子都是重案，而李司文则是他的得意门生。
最开始李司文带着陈辞来协助审讯时他是坚决反对的。
一个律师辅修心理学，能成什么气候？
但是随后他就发现他错了。
就说陈辞审讯时的气场连他都不一定比得上，真实能力更是令人惊叹，加之合作时间一久，两人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黄队开始简单陈述案情。
“下午，李司文回家路上，在李家巷内遇行凶。初步判断为有预谋。”
“对方三人，都是在黑道上混的。”
“仇杀？”林商言问。
陈辞摇头：“我猜不是。”
黄队看她一眼，继续说道：“据我了解，李司文没有碰过他们那条线。”
林商言顿了下：“拿钱办事？”
黄队点了点头：“我猜测是这样。背后估计还是条大鱼。”
“我来之前问过了吗？”陈辞问。
黄队点头：“问了一次。口风很紧。”
陈辞点了头，清黄队调出审讯室监控，坐在办公室先看了半个小时，随后她起身走向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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