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想来个一触即分的友好拥抱,蜻蜓点水后能缓解僵滞气氛就行。可Eric却加大了力度圈住了怀中人。
“Shedy,我可能没那么洒脱。可不可以慢慢来。我偶尔还是会对你……超级关注一下,不介意吧?”
薛定不知可否。过去的暗恋对象被拒后一般都了无音讯,少有恋恋不舍的也不会这么打直球的继续讲延缓政策,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征求被关注者的同意,真的是头一次。直接砸蒙了他。
薛定的沉默,被Eric当成默许。这让薛定很不爽,拖拉的黏腻感他很不喜欢。可又真的挺在意Eric这个朋友……所有不舍的交织最后还是输给了另一个轻飘飘的灵魂。
“Eric,我觉得朋友之间在某些方面保持距离就好。你现在能松开我吗?抱得有点久。”
月光与室内偷跑出来的灯光相融,均匀的瘫在两个青年男人身上,如果说现在是在拍电影也不为过。光的律动是风打搅了周围的树叶后特调配送的,沙沙的响声像是在应和此刻Eric的呜咽声。
薛定叹气,他拍了拍Eric的背。两只手又垂回自己的身侧“你很好,Eric。只是我们遇到的有点晚。我有爱的人了。”
Eric听完最后一句,哭的更大声。风闹完就走了,树叶停止了沙沙声响。没人知道,为什么这段无疾而终的暗恋就这么仓促的画上了句号。
但薛定觉得Eric会很快把他重新放到朋友的位置上,好感是可以相互转化的。Eric那么受欢迎,只要自己的拒绝得当,对方很快就会找到专属于他的小王子。
回到studio的薛定有点头昏,贪杯了点,明早又要还债了。身体是个精明算计的管家,你对他不好,他就给你算糊涂账。脱衣服时,穿衣镜暴露了一件事。Eric刚刚抱他哪了???为什么自己的后腰到后口袋处沾了点奶油???薛定看着这疑似手掌印的奶油摸痕陷入沉思……
还好清不存在于现实生活中,不然……好像自己就会被逮个现行。虽然清在他面前永远是那么听话可爱(薛定自认为)。但爱人之间的吃醋,他和清确实是从来没有过。毕竟梦里的世界被薛定搭建的太单纯,有些片面。很多人物不饱满,但只要清是鲜活的,就足够了。
最近调整了控梦训练的时间,不到12点,薛定就准备好躺下。枕头是最柔软的钥匙,当头接触到那份柔软时,身体记忆就已经开始先一步搜刮掳虐。
虽然已经可以控梦但薛定还是坚持着过去的初始训练模式。因为他怕出错,怕变数,怕再也梦不到清。
就像是要念一辈子的高三。战战兢兢又满怀期盼。
如果一个学生一辈子为了高三而活,有人会怎么想呢?
他傻吗?
胡乱想着又急忙清空思绪。想着清的样子逐渐入梦。有了酒精的助力,燥从身到心都开始烧进梦里,被燥热推搡着翻腾再蒸发失重。
“呀!”一声惊叫吓得薛定转身看向声源。清眨巴着眼睛,嘴也张着站在他身后:“你腰后面沾的什么?”
薛定一低头:“……”
怕什么,来什么……“我说是我宴会上不小心蹭到的,你信吗?”
清一脸“你当我是老花眼还是白痴”的表情啧啧道:“手掌形状的蛋糕?”
“……”
“我……被喝醉的朋友不小心袭击了。清,你能别这么盯着吗?喂!你笑的这么阴险干嘛?我……我们又没干什么。”
可清不管薛定的慌张辩解,他只是瘪嘴忍笑,眼睛都憋红了。这样的动作在薛定看来,清吃他醋,生他气了。薛定缓缓走向清:“我绝对,天下第一守身如玉。”说完还环上清的肩头,企图哼唧撒娇蒙混过关。
清继续憋笑,声音都有些发抖:“倒数第一吗?”
薛定想,完了……真的是不能随便心理暗示自己。后果就是,想什么来什么。清都气得发抖了!自己种的瓜,哭着也要啃完。
突然“啪”一声。
?
薛定愣住了,清大手一挥拍在了那个奶油手掌印上:“他的手,还比我大一些呢?你喜欢这样的?”
薛定脸瞬间红了,三连否定表示不喜欢。求生欲溢出手机屏幕,直接扎进读者的眼球里。毕竟作者汪写到这,心也很累。反正也没几个人读这胡乱写的什么脑洞文,偷偷夹中间一段牢‖骚,也没什么人发现吧?hhhhhhhhhhhhh?但是吧,我凑字数写这一段是不是有点沙雕?太放飞自我了,收!
清有的时候会故意找薛定敏感的地带喷热气。薛定也很吃这一套,不过是一句耳边的责问,就让人羞得丢盔弃甲。喜欢的人,问一句让人遐想的,就是赤‖裸‖裸‖的调情。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隐形鼻血和高穿银河的情‖欲‖冲击直接作用于双手。薛定一把反握住清的手掌,一边把人朝身后沙发带。相对狭窄的空间里,两个人蓬勃的‖欲‖望和急促的呼吸不相上下的打斗着。薛定一皱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双眼直直的盯着怀里的人。过去清眼里投射出的自己总是像猎人,可现在他带着一点愧疚,突然软下了态度:“清,你……想不想。要不然这次你来?”
清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怎么,你真的背着我偷人了?这么着急献祭?”
薛定立马低下头惩罚性的咬了下对方的嘴唇:“没有!我就是想感受一下,怎么了?不行吗?再说怎么就献祭了,你每次最后都软趴趴的让我来,我也很委屈的。”
清慢慢抽气开始回收笑声:“行行行,来!大爷持证上岗了!包月吗?”
薛定已经开始松领带了:“包年吧,就像我们刚认识不久说的,包上下五千年。”
虽然是玩笑话,可清却突然不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这次。清哭的很厉害,明明这是薛定的第一次。可梦里,他没感知到疼痛。终于,薛定明白:梦的质感哪里和现实不一样了。
可他宁愿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