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既如此,就先将薛洋此子压入地牢,严加看管!
白凤九……
凤九原想着,薛洋被敛去了功力,应当不用再关到地牢了吧,结果……
但现在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薛洋被人压住胳膊向外送出,二人彼此擦肩而过之时,他侧过脸看来,凤九只能不经意的将目光移开。
薛洋眼中一禁流露出一些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又在瞬息之间消失不见,嘴角又浮起妖异轻挑的诡笑,就这么被人给带了下去。
殊不知,两人的眼神交汇全然落入魏无羡和蓝忘机的眼中,就登时变换了意味。
这么一个小插曲已然落幕,那么就该探讨阴铁之事,与应对温氏来袭的对策,温氏如今越发猖獗,是以不能为正义之士所容忍的。
凤九识趣的找了个借口回避了,直接一人出了正堂,背后的几人皆是若有所思,聂明玦则认为是刚才的话惹得她有些不快,这才谢绝商讨,不过也无伤大雅。
魏无羡看着纤瘦的身影跨步出去,左手微微抬起,又轻轻放下,心中怅然若失。
她自进来正堂之后,就从未看过他一眼了,连蓝湛也没看,好像只一心扑在薛洋身上,到底怎么回事?
蓝湛好似感受到了他的所想,便朝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现在正事要紧。
魏无羡也是神色泠然,情态如常。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如今阴铁现世,必须尽快解决了。
……
刚出正堂,就看到台阶之下的孟瑶几人,孟瑶面露难色,笑意已经有些难堪,对面的男人出言不逊,凶神恶煞的,显然在欺负孟瑶。
凤九眉尾向上一挑,心中已经有怒火蹿起,提起裙摆便下了台阶,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右手在身后悄悄施法让他闭上了嘴。
白凤九[笑]这位大哥,你怎么了?
看着罪魁祸首脸色变成了猪肝色,显然是心中极大的不高兴,在他带领训练的弟子面前闹了笑话。
凤九双手背在身后,垫着脚尖从孟瑶身后左侧探出脑袋,面上带着轻笑,眼尾上扬,像山间伶俐的小鹿,额上的凤尾花娇艳动人,灵动又明艳,直叫对面正在操练的仙门弟子失了神。
金光瑶(孟瑶)白姑娘……
孟瑶显然是被她突然从背后出现吓了一跳,右脚微微向外挪了一步,跟凤九之间隔开了些距离,看起来就像最是知礼不过的君子。
薛洋(薛成美)……
看见凤九贴近孟瑶的时候,薛洋觉得自己脖颈上的若有若无的桃花香越发清冽浓郁。
薛洋(薛成美)(小美人,也离得太近了些吧……)
在没人看见的角落,薛洋暗自咬了咬后槽牙,目光也像尖刀一样刺向凤九身边那个君子。
对面的男人依旧说不出话来,只见面上怒目圆睁,眉头紧皱,显然不满到了极点,原本被凤九惊了三分的春意也被淹没,只觉得羞耻万分。
白凤九大哥怎么不说话呢?
白凤九聂宗主命你们随孟公子前往地牢,怎么一个个的都不为所动呢?
凤九话说的温温柔柔,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天真又无辜,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藏在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金光瑶(孟瑶)……
金光瑶(孟瑶)白姑娘,无事的……
孟瑶嘴角轻轻上扬,却不显得有多开心,看着就是强颜欢笑之态,他的小酒窝总会骗人。
凤九用余光瞥了下孟瑶,没停,又继续说。
白凤九是必须让聂宗主亲自来请你们吗?
圆圆的桃花眼水光潋滟,清晰见底,可话说到最后却是语气倏然冷了下来,叫人听着身上都会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金光瑶(孟瑶)白姑娘,宗主的命令要紧,我们还是先去地牢吧。[笑]
白凤九……
被这么说,孟瑶都能面带微笑,他还真是脾气好,至少面上看着是这样,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他这般能沉得住气。
凤九在心里暗暗佩服了一下。
白凤九好吧。
原本可以就这样什么都可以避免的,走出几步不远,凤九就给那男子解了术法,没曾想他居然直接在身后破口大骂。
龙套[冷笑]区区娼妓之子,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娼妓之子”四个字落入耳中分外刺耳,我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孟瑶,他眉眼低垂,面色如常,细看却能看出眼神中的愤懑和委屈。
凤九胸腔的怒火中烧,猛然回头,直接右手施法一掌将那大放厥词的男人隔空打翻在地,嘴角是掩不住的冷意。
院中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吓了一跳,那些弟子更是回过神来拔剑团团围住凤九,却无一人胆敢上前。
金光瑶(孟瑶)白…白姑娘……
薛洋(薛成美)!……
凤九丝毫没管周围的弟子,慢慢踱步到那人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又缓缓蹲下,嘴角轻轻向上勾起,带了些从未出现过的狂傲。
白凤九娼妓之子……
龙套……
那男人躺在地上,嘴角已然留下血迹,眼中除了震惊还有止不住的恐惧。
早知道他不算武功盖世,好歹也是身手不错的,怎么会就让这么一个女子一掌隔空打翻在地?
龙套你……
白凤九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呢?
白凤九我本不想节外生枝的。
白凤九可你这嘴说出来的话,我实在是不喜欢听。
龙套……
凤九柳眉微蹙,花一样明媚的脸上目光冰冷,语气不善。
白凤九不过幸好你遇到的是我。
白凤九倘若是遇到我姑姑,她早就一扇子将你身首异处了。
龙套……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中间的两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却能明显的看到男人面露恐惧,好像还在发抖。
白凤九我嘛,比较大度,就让你以后闭嘴就好了。
凤九微微俯下身子靠近他,在他耳边轻轻说。
白凤九闭嘴一辈子。
龙套!
女人话音刚落,男人就觉得喉咙像针扎一样,密密麻麻钻心的疼,须臾之间,他再次张嘴,就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