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洬回到姑苏后,去了一趟寒潭,把蓝湛找到的两枚阴铁尽数镇压在潭底。
阴铁是在栎阳那天晚上蓝洬借着衣袖的阻挡拿到的,而蓝湛身上的那两枚“阴铁”则是封了数只怨灵的普通玄铁,短时间内可以把温氏糊弄过去。
蓝洬默立于寒潭洞口,似是在缅怀着什么,忽然一撩衣摆跪了下去,朝洞内那把落满灰尘的古琴三叩首。
蓝洬(字闻溪)(蓝翼前辈,我定不负您的期望,净化阴铁,还世间一个太平。)
蓝洬起身离开,回到放鹤居后什么都没干,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饱餐一顿,又美滋滋地睡了一觉。
次日清晨,蓝洬早早起身,爬上山顶看日出。
一缕微光穿过薄雾向他照来,桔红色的太阳像一颗浸了蜂蜜的糖果,为云层上了红妆,在微光和云层的接缝里,蓦地绽放了一抹橘粉,像少女的心事般绚烂……
蓝洬轻轻抬手,想要托起一捧云朵,细细品味每日一次的盛事。
真美啊……
恍若山河无恙,盛世长安,一切还未发生……
阿空公子……
蓝洬应声回头,整个人沐浴在暖阳中,似天地钟灵的美玉。
蓝洬(字闻溪)走吧,吃饭去。
说罢伸了个懒腰,抬步往竹屋走去。
阿空跟在他身后,调侃道
阿空这段时间辛苦公子了,日日装流氓。
蓝洬(字闻溪)不是装,是释放天性!
阿空公子公子,你身上的铃铛怪好看的,从哪得来的?
阿空要不……
蓝洬(字闻溪)想都别想,不是给你的!
蓝洬(字闻溪)这可是晚吟送我的定情信物。
阿空公子公子……
蓝洬(字闻溪)你话怎么这么多,小心我禁你言。
阿空诶,公子……你等等阿空!
两人的笑声洒满了蜿蜒的小径,恍如从前。
“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