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觉得自己应该再劝劝胡楠，不管什么事，还是等天亮再说比较好。
而已经坐上车的胡楠见司机没有动作，胡乱在钱包里抓了一把钱，放在座位上。
司机刚张开嘴想要劝说，还没等发出一个音节，嘴唇就紧紧的合在了一起，上车，收钱，启动车子一气呵成。
到了警局，车还没停稳，胡楠匆忙就下了车，刚进门就被刚刚在小区里遇到的警察给截住，赶了出去。
胡楠靠着墙站了许久才缓缓的蹲了下去，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抓着裤子，仿佛致力于把裤子抓坏一般。
“那个，要不你上我车上待会儿？”
胡楠循着声源抬起头，看到司机的脸，瑟缩了一下“我已经到了，不会再用车了，你可以走了。”
司机挑了下眉，用手安慰似的捏了捏胡楠的肩膀“好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到了胡楠手机“那有需要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
林涛和大宝为秦明的事加了一夜的班，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正准备再去现场看看，却看到了蹲在门口的胡楠。
大宝走过去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刚还闭着眼睛的胡楠马上就弹了起来。
“小胡总，你在这干什么。”
胡楠忽略掉身体的不适感，抓住大宝的手急切的问道“秦明怎么样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林涛叹了一口气“小胡总，这边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呆在这你也帮不上忙，你母亲若是知道你在这，怕是还会再来闹事，你还是回去吧。”
胡楠哽咽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宝感受到热的不正常的手，看着这张惨白的脸，伸手摸了摸胡楠的额头“你发烧了。”
胡楠甩了甩头“我没事。”又抽了抽鼻子“我可以见见他吗？”
“不能，现在这个案子归二队审理了，我都很难见到他”林涛烦躁的左右走了几步，按了按太阳穴，定下身说“大宝你送他去医院，我去复勘现场。”
胡楠身上没什么力气，基本就是被大宝拖着走的。
听大宝说完基本状况，胡楠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
大宝也叹了一口气“我和林涛也知道，绝对不会是老秦，可是二队在老秦家里搜出了作案工具，还有属于多个人的臼齿，上面连个指纹都没有。”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大宝给胡楠掖了一下被角“你先休息，暂时还无法定罪，等你退烧了再说。”
大宝拿起口袋里振动的手机，看到是林涛打过来的电话，急忙接了起来。
挂了电话以后，大宝疲惫的脸上挂起了笑容“林涛在现场发现一枚带血的叶子，只要验完DNA，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了。”
胡楠闻言，蹙起的眉头也舒展了些许。
而这轻松的气氛就只持续了几个小时。
“那片叶子上的DNA与秦明的DNA一致。”
胡楠听到消息时险些整个人摔到床下去。
“今天怕是要给老秦定罪了。”大宝咬了咬嘴唇，垂着头说道。
胡楠一只手拔下去手上的针，下了床“我要去警局，我要见他，绝对不可能是他杀的人。”
往日遍地都是出租车的医院门口，两个人站了许久，都没能等到一个出租车。
胡楠急得抓头，突然想起了昨晚那个出租车司机给自己的名片。
于是从口袋里掏出杯子里揉的皱皱巴巴的名片，小心的抚平褶皱，给司机打了电话。
“去哪儿啊。”
“警察局。”
“又去警局。”司机撇了撇嘴“上车吧。”
刚上车大宝就在脚垫的缝隙中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伸手拾起来，两人的眼睛都惊的大了一圈。
那是一颗臼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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