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容华又向谢良交代了一些事,比如明日早朝的安排,又比如肃清秦国境内的赵国余党,
“她若是孤身一人,用不着带那么多贵重物件出来卖,随便拣一两样去当铺走一趟即可,”容华认真道,“无论明日结果如何,表哥,这件事你要查到底。”
谢良干脆地答应下来,“你放心,伯宁的命可金贵着呢。”
容华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语气仍是淡淡的,“你忙吧,我去一趟岳家。”
“去见岳歌?”谢良问道。
“岳老将军三个儿子,就这一个女儿,素来宝贝得紧,”容华叹了口气,“我试试吧,岳家掌兵权,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胜算总会大些。”
“我陪你去吧。”谢良不放心。
容华拒绝,见谢良还要坚持,她故作刁蛮道,“我们俩个女孩子说些体己话,你在那算怎么回事?”
谢良无奈,只好退让,“那我办完事去岳府接你。”
容华这才浅浅笑了一下,“如此甚好,你公务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
谢良道,“我送你出去。”
这一次容华并没有拒绝,跟着谢良走出刑部,等在外面的车夫放好上车的脚凳,容华提起裙角,回头看了谢良一眼才上了马车。
谢良负手望着她,没有说话。
马车渐渐地消失在视线里,谢尚书在脑子里简单梳理了一下今天要做的事,转身走进刑部时又恢复成了往日悠哉悠哉的模样,甚至还心情很好地过问了守门侍卫家难产母猪的情况。
无人看到,他隐在宽大袍袖中的掌心已经粘腻得满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