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在殿外坐了很久,直到寒气把衣衫都浸得冷了才勉力支撑着自己酸麻的腿挪进殿中。
容华伏在容安的膝上,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谢良也不阻止她,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她絮絮说着兄妹儿时的趣事。
直到更漏响起,山茶在殿外禀报说大孟使者求见秦君。
容华问道,“何事?”
“坊间皆传宋欢重伤,使者担忧,想来探望。”
容华和谢良都沉默了。
半晌,容华道,“带他来。”
谢良诧异地望着容华,容华深吸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表哥,这人不能留着,他会给孟国报信的。”
谢良此时也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杀他倒是不难,但你要如何向孟国那边交代?”
容华缓缓道,“此人醉酒之后冲撞公主,多亏邢部谢尚书及时赶到才未酿成大祸,如此色胆包天之徒,我大秦如何能容他。处理了这人后送一封信给孟靖帝,严词谴责,并将与那使者一并来秦的几个随从全部杖毙。”
谢良应了声是,便转身出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