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
高贵妃愤怒的摔首饰盒和抱枕,“贱人!贱人!”
“娘娘息怒!”嘉嫔来到内殿。
看高贵妃如此沉不住气,有点风吹草动就大吵大闹,真的有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皇后颓废八年,正是紫禁城管理薄弱的时候。因为她的嚣张跋扈坏了她们多少好事。而她居然还不长记性。八年都没有搞垮一个浑浑噩噩的女人,高贵妃还真是要废了。都教了她八年,她还是如此由着自己的性子,就跟三公主那小女孩一样任性。
现在皇后立了起来,以后行事保不齐她就是个障碍。
“病猫就是病猫,即使出来吼一声也成不了虎啸。她都不管事多久了,现在想把权力拿回去,哪有那么容易。”高贵妃冷静下来,才想起皇后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多拿二阿哥刺激刺激就活不长久了。
“娘娘说的极是。”
嘉嫔嘴上那么说,可是她有一个不好的预感:皇后这次不简单。
……………
“公主,奴才就搞不懂了。以您以前决断的性子,怎么就是遇到勇毅王就不行了。干嘛去讨好,这还有人看不上您,我觉得您干脆就不嫁他了。以后说不定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看着手里端着的汤,深深感觉勇毅王不识抬举。
三公主费尽心思讨好,今天安神茶,明天补身体的汤药,要么就是做点心送到侍卫处。可是那勇毅王几次推脱,就让一个小侍卫打发,三公主去了那么多天,压根儿连勇毅王的面都没见到。
三公主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现在皇后娘娘也振作起来了,重新得皇上的宠爱。现在宫中谁不知道皇后皇上恩恩爱爱,皇上最宠的就是她们母女。可就是有这盛宠,三公主干嘛还要受这种气,干嘛还要看勇毅王的脸色。
“你不懂,费扬古拉尔看不起本公主。可本公主就偏要让他爱我爱的死心塌地,有一天能跪着求我让我爱他。让他跪下唱征服!”
这些天每天是见不到费扬古拉尔,她也气的的确想原地爆炸,但是齐格飞说了,对于费扬古拉尔这样难啃的骨头,就是要耐心、耐心再耐心。不能来硬的,等到哪一天赢得他的心,再收拾他也不迟。
“公主,什么是征服啊?是戏吗?”椿颍一头雾水。
“呃……没什么。”
差点就说漏嘴了,这是古代,不是现代。
“你怎么在这里?”
来到侍卫处,看到费扬古拉尔房间的爱新觉罗·勉姝,熙宁一脸不悦。
从小这个女人就处处陷害自己,让自己落得性情暴力的名声。她都忍了,但是现在她出现在自己未婚夫的房间是想干什么?
“三公主。”勉姝行了礼,然后解释:“公主,我阿玛年轻时爱看兵书,现下患了眼疾,都有些年头了。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勇毅王进京了。特求了药方给阿玛治眼睛,现在作为回礼给勇毅王送来了富贵竹。”
熙宁从小就看勉姝各种不顺眼,因为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阿玛和祖母面前装的乖巧温顺,背后又给她捅刀子。在现代那叫什么,白莲花。她对谁都可以冷静礼貌,但是对勉姝那是不可能的。她对勉姝只有讨厌和不耐烦。
“富贵竹是吧?”熙宁冷着脸,走到书桌前,一把将花盆推翻在地,“勉姝,我告诉你。从小到大你什么样我最清楚,京城那么多大夫宫里也有太医,你阿玛什么眼疾那么严重,非要找我未婚夫才能治好。叶天士难道还治不好?还特意用富贵竹打晃子来侍卫处,真当我这个未婚妻是死的吗?”
看着已经碎的富贵竹,勉姝故作忍气吞声的模样,解释道:“三公主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来侍卫处的确是来当面感谢勇毅王,不是像你所有的那样。”
“误会?一盆富贵竹而已,你的侍女不能走一趟来送吗?还是你使唤不动。费扬古拉尔是我的未婚夫,整个紫禁城都知道,你难道不知道避嫌吗?你现在马上从这给我离开!”
“三公主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格格就是来感谢勇毅王的。再说,您自己讨不得他的欢心,干嘛怪我们格格。”勉姝的侍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为自家格格打抱不平。
“椿颍,掌嘴!”
这种人就不用给她脸。
椿颍上前一步,直接开始打。
“啊!好疼……格格救命……格格……”
“以下犯上也要有个度,前几次你冒犯我,本公主不计较。但是现在你又犯了,就别怪我无情了。椿颍,给我打,脸不打出血就不许给我停!”熙宁双臂环胸,面无表情的听着唐曲的惨叫。
“别打了,熙宁求求你别再打唐曲了!求求你了,熙宁……都是我的错,如果能让你消气你打我好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住手!”
就在勉姝快要跪下的时候,费扬古拉尔出现了。
“三公主你来这里做什么?”费扬古拉尔明显生气了。
“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还要问你要干什么?替勉姝打抱不平吗?费扬古拉尔你要记得,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今天本来是找你,给你送补汤的,但是现在看来不必了。”熙宁直接将汤药扔到地上。
然后怒气冲冲的走了。
她是想挽回被拒婚的颜面,但是她也想过,既然要赢得费扬古拉尔的真心,自己首先就要真心。她来送补汤的确是满怀好意,让他喝了晚上能睡得舒服些。可是他根本就不领情,那么为勉姝打抱不平,根本不在乎唐曲以下犯上在先。
那么在乎勉姝,她的真心就当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