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条宽阔的马路上,对着那间小屋,叶翎思考着什么。
“诶,你有没有觉得,燕哥今天,有点奇怪?”
“你这么一说,倒让我觉得,从昨天见到他,他就有点不正常。”
“哦?”
“我们见面的时候,也是在那个路口。只不过林哥和老张,是从麻辣香锅店来的,他们订完了位子,来迎咱们俩。而燕哥,却是在这条巷子里出来的。”
“万一……是他刚从网吧出来,或者他就是路过哪里呢?”
“嗯,可能是吧……可是,我印象中,他出来玩,一般都是跟着林哥一块出来啊?”
“是啊……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
“诶!我说。”
一个声音打乱了二人的思绪,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正站在房檐上,莹绿色宝石般的瞳孔,注视着他们。
那人不正是塞拉斯嘛?
“你们俩都站在这半天了,说什么呢?”嗖的一下,他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没什么,我们在聊一个同学……诶,你怎么在这?”叶翎尴尬地问道。
“我?废话,我住这儿,不在这,在哪?”
“啊……我……我们今天,来向穆老,请教一些事情!”
“那进来吧,穆老等着你们呢?”
这倒是让叶翎和苏千城有点惊讶,难道穆老知道他们要来拜访自己?
还是那古色古香的小院,还是那白黄发亮的小屋。透过台窗,他们看到,穆老正在微笑地着注视着他们。
二人进了屋,与穆老打了招呼,穆老则还是提前准备好凝神茶,和四个蒲团。
“怎么样,两个小伙子,考的都不错吧?”穆老笑眯眯地问道。
“嗯……还行吧,其实刚刚答案才发出来,我们还没来得及对答案。”
“也不敢对。”
“哈哈,什么事儿,让你们都来不及对答案,就到我这儿了?”
“是这样的……”当下,叶翎给穆丘详细地得讲了讲自己的遭遇。从最开始出发,到自己走散,再到后来自己到了面店,老板给他讲的关于闫启亮的往事,最后自己一个人回家路上,遇到的各种恐怖景象……
“嗯……确实很精彩,如果让你们的朋友知道了,他们肯定不会相信。”
“是啊,我没敢告诉他们……”
“那,穆老,老叶他遇到的,是不是幻术呢?”
“嗯,不错,不过我比较好奇,小叶遇到的那个老板。”说着,他又抿了一口茶。
“说来也奇怪,今天我就没看到他的面店……”
“你是说,这个老板,看上去,也就30多岁,还能知道那些陈年往事?”
“嗯。”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穆丘,引得他一阵沉默……
“用阴阳眼看过他的身份没?”
“嗯……没有,说实话,当时我实在是太饿了……”
“哦!对了,穆老,您知道这个闫启亮嘛?”
“嗯,说实话,我还是听说过这个人的。”
穆丘的话倒是没让叶翎他们失望。
“可能你们也猜到了,我是后来搬到这儿得,所以你们高中八十年代的故事和南运河大桥的经历,我只是略有耳闻的。”
“不过,这个闫启亮,的确让我印象很深!”
“哦?”
“我来到镇子上的时候,镇子上的生活,已经好很多了。”
“有一天,有人来请我,说他们家糟了邪祟,让我给他们净净屋子。”
“那家的主人告诉我,他们家三岁的小孩儿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一个劲儿得哭闹,不得安宁。”
“哭闹?那不是挺正常的嘛?我弟弟小时候也总是哭闹”。苏千城回答道。
“不,不仅如此,他们家的狗,总是在大半夜狂叫,小孩儿也总是睡不着,直到有一天,这家的男主人,半夜梦到了有蒙面小丑对着他笑,他才忍不住,找我来的。”
“这不会就是那个阴寒笑面魔吧,老叶?”苏千城看向叶翎。
“额……不知道,不过这和闫启亮有什么关系呢?”
“你且听我说。后来,我到了他们家,就发现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他们家住的那块土地,是当年镇长一家的住处!”
看着叶翎他们略有惊讶地表情,他继续说着:“想必,那个神秘的面馆老板,也给你讲了关于当年闹饥荒的事儿了吧。”
“嗯。”
“唉……我也是听那户人家说的。这个镇的镇长,当年就是个不做不为的贪官。每天只顾自己的利息,而对百姓的提议不理不睬。”
“刚闹饥荒的那段时间,人们饿得不行了,一块去镇长家提意见。刚开始,他只是推脱搪塞,后来渐渐的本性暴露,开始呵斥前来告状的人。最后,他干脆把反对他政策的人通报为乱党分子!”
“当时的人们,都恨透了他,可奈何日子越活越苦,没饭吃,也没了力气,好多壮丁都饿死的饿死,自杀的自杀,前去告状反对的人,渐渐的,也变少了。”
“人们印象中,最深的便是始终不放弃与镇长作斗争的闫氏兄弟。”
想要知道的地方来了,他们都睁大了眼睛。
“一开始,两人也只是跟着打口号,与这种十恶不赦的镇长作斗争。后来不见成效,县里发下来的补贴,该克扣的照样克扣,这便触怒了县里的领导。”
“闫启亮便跟着他哥哥闫启明,一起到县里告状,并且还将一个关于镇长贪污的录音交到县长手里。”
“录音?他们怎么搞到镇长的录音?”叶翎对此有些疑惑。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县长当天就跟随这兄弟二人来到镇上,并开会决定开除镇长的职务。还向民众发誓,一定把救济粮送到百姓手中。”
“本以为他们的生活从此能有所好转,戏剧性的一幕却出现了!”
“第二天人们得知,县长在深夜,被暗杀了!”
“什么?”叶翎与苏千城惊呼。
“嗯,没错,对外宣称是死于心脏病复发,可谁都心知肚明,这不是被暗杀的,又会是怎么死的呢?”
“那镇长……”苏千城刚要问。
“镇长,原本是要革职开除党籍的。可他,最终却安然无恙,还被上方调到县里去当县长!新镇长,就是老镇长的儿子。”
“天哪……这是有多大的后台……”叶翎不禁唏嘘起来。
“可想而知,百姓的日子只会过的越来越苦,到最后人们只有被活活的饿死的命运……”
“那闫启亮和他哥哥呢?”苏千城问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也就是在新镇长上任的那个夜晚,人们在一个巷子角落,发现了已经上吊的闫启明……”
“什么!?”
“他弟弟闫启亮,也神秘失踪!”
“天哪……”
“还有!老镇长的女儿,也在那一天夜里,被杀害,尸体是赤裸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