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没真心喜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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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怎么滚到床上去的。
左佚记不得了,只记得烛光浪漫而温馨,酒杯里酝酿的滋味浸着温柔的晚风,精致可口的菜品和刀叉交错发出的声音。
好像是喝醉了,带着一点零星的醉意,然后这点零星又荡漾成涟漪,再翻涌成热潮。
郎有情,妾有意。两情相悦的事,是爱情盛开出的曼珠沙华,是心尖绽放的玫瑰。
李振宁搂着左佚纤细的腰肢,与左佚热切地吻,他的吻凑到耳尖,凑到唇边,又铺天盖地而来,落到精致的锁骨。
他们一对璧人,你侬我侬着到了床边。
李振宁喘着粗气,眼神都变得深暗,好像无底的深渊。
若能相爱,便彼此纠缠着坠入堕落的深渊,你是我的莉莉丝,却不能在天堂。
可对李振宁而言,有左佚,哪里都是乌托邦。
李振宁左佚……
他的声音低沉,像致命的毒药,喃着左佚的名字。
已然对左佚发出邀请函。
左佚好。
左佚欣然接受,主动攀上李振宁,搂住李振宁的脖子,腰贴着腰,升腾出浪漫的火花。
褪去不整衣衫,距离逐渐拉近。甜腻的声音掺杂着男人满足的轻叹与低吼。
醒来时,左佚裹着被子,浑身酸痛。
太累了。
想起昨晚荒唐的种种,左佚都觉得头痛。
身边已经空了,李振宁大概已经起早做饭去了。左佚随手一抓,抓了一件衣服从被窝里套上。
她起身正要去洗漱,却脚下一软,失去力气跌下去。
却意外落入温暖的怀抱。
左佚嘶……
她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李振宁听见声音,轻轻地把左佚抱到床上去,关切地询问。
李振宁身体不舒服?
李振宁很疼吗?
或许李振宁现在都不相信自己是能让别人闻风丧胆的走私集团的老大了。
从左佚墨色的瞳孔里,倒映出他的影子都温柔。
左佚晃了晃脑袋。
左佚不疼。
李振宁目光忽然停在左佚身上,触到了那袒露的锁骨上方浅粉的痕迹,又立刻收回目光。
他却掩盖住自己的不自然,转而勾起唇角,笑着前倾了身子。
李振宁你穿得是我的衬衫哦。
左佚你!
左佚经不住李振宁调戏,羞红了脸,半是恼半是不好意思地推开李振宁。
左佚我要去洗漱了。
李振宁你现在这样怎么去?
李振宁不等左佚回答,转身把后背留给左佚。
李振宁上来,我背你。
左佚微微一愣,接着就顺从地趴上去,搂着李振宁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李振宁便背起左佚。
他背起的不仅仅是左佚,是他所挚爱的,是他的底线,他的命根。
李振宁问她。
李振宁左佚,我对你好么?
左佚好,好得要死。
李振宁安下心来。
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去爱一个人,他便单纯地以为,爱一个人就要对她好,对她温柔,把所有都给她。
却不知道,他的爱成了纵容。
要知道,爱不是占有,却需要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