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放水洗澡吧。”不想再说那些烦心事,边庭溪换上拖鞋,对管家说。
“您的卧室一直是我在打扫,床单和被罩也勤换,您可以放心睡。”
“今夜恐怕不行。”边庭溪努努嘴,楼上的那位还等着她去交代。
按照她的推测,帝京的某些个蠢货得到风声一定会把电话打到边伯贤那里询问情况,边伯贤信不信她不知道,但不出今晚,边伯贤绝对得到有关于她的消息。
第二天边伯贤再一看昨夜风雨,情况再一一从下属那里了解,她的滔天大罪在边伯贤心里算是判定了,到时候就算她有心解释道歉,边伯贤也不见得会接受。
边庭溪想如果边伯贤敢这样骗自己,那她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少说也得狠狠地揍他一顿,越想心里越没底,这才撇下了手里一堆要紧事来边家,今晚上不说能一切都解决掉,好歹也得给边伯贤先打个预防针嘛。
……
这边季迟收到消息,大半夜为了工作,披上睡衣外套爬起床给吴世勋打了个电话。
“边卫卿被人端了。听说阵仗闹得挺大,牵涉到不少地方。”
吴世勋刚被吵醒,睡眼惺忪,“啊,正常,这都半个月了,边伯贤也应该动手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做掉边卫卿的人不是边伯贤,也和我们没有关系。”季迟语气郑重,“仿佛是凭空出现,根本查不到背景身份,绝非善茬。”
“边家那边呢?”
“边伯贤什么动作也没有。”
吴世勋眉梢轻挑,“有趣。第三方势力,潜伏已久,半点声息也无,来路不明,出手迅速,手段狠辣,打得边卫卿一个措手不及。边卫卿能留到现在全靠他给几分薄面,否则早被侵吞,实力之强,城府之深,难以估测。”
“要不要派人去查。”
“不必。既然要闹就由着他们去闹好了,总不会牵扯到sic身上,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
边伯贤今夜没有睡好。
这年头的资产阶级也不容易,他大半夜好不容易解决完手头的一桩跨国大案,驱车回家洗澡睡觉,睡得正熟的时候,手边的行动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压抑了祖传的满身起床气,边伯贤拿起电话,不耐烦的声音让对面的人吓得一颤:“喂?”
“边少……庭溪小姐好像回来了……要来找我们算账了……当年我做错了事是我的不对,求求您让她放过我……我一把年纪了受不住……”
“什么玩意儿?”边伯贤听的一脸茫然,看了眼来电提示,是边家的一个表亲,跟边卫卿走的很近,他印象不深,所以更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说什么回来不回来?你做噩梦了打电话给我干什么?脑子不好使啊?”
边伯贤只当那个男人在放屁,翻了个白眼挂完电话随手扔扔在一旁继续安睡,没有听见对面忽然传来的一声轰响,和一声命令:“按上面的命令,全部带走。”
重新躺下睡觉的边伯贤没有想到,真正令他意外的还在后头。
边伯贤睡到半熟,感到自己被一道目光热切凝视,他不觉这有什么,然后有温软躯体慢慢悠悠爬进他的被窝,拱进他怀里,将他抱住,还在他胸口前撒娇蹭了蹭。
怎会有人大半夜敢爬上他的床?这样想着,却闻见一股熟悉的淡淡香味,那是少女的体香。
他闻此香味莫名只觉得安心,反手就搂了人入怀,两个躯体隔着睡衣紧紧相贴,指尖在来人腰间磨蹭。
那人却好像不愿意似的,把他的手从腰上拿开,还惩罚性的狠狠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