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
是夜,天色晦暗,一丝星光也无,乌云压顶。
随着边庭溪最后一步棋的安放,showhand之日终于降临。
边庭溪穿上雪纺吊带衫,以及黑色破洞牛仔裤,又挑了一双轻便的马丁靴,化了个精致得体的妆容,终于出门了。
边庭溪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边卫卿的山间别墅,那是相当豪华气派,看的连她这个边家小女儿都嫉妒。守在山腰处的西装笔挺的保镖根本去不敢拦她,那一张熟悉的面容见过太多次,虽已离开,但余威仍在。
边庭溪和边卫卿,血海深仇,不能站错队。
有年轻的下属在夜色中没有认出她来,刚要伸手阻拦,月光从她脸上拂过,令人看见这一张经年不见的脸,立刻有年长的下属阻挡下了那只伸手阻拦的手,使了个颜色,意思是不可放肆。边庭溪就在一片肃杀夜色中穿堂而过,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变过方向,留下一群余惊未消的人盯着她和身后一众边家部下进入大门的背影,在冷风中汗流浃背:今夜,何止边卫卿,整个帝京都不得好过。
边卫卿家今夜有宴会。
觥筹交错,宾客尽欢,小提琴和管弦乐合奏,champagne 和葡萄酒的香氛在纸醉金迷的空气中弥漫奢靡昂贵的气息。
边庭溪就是在这奢华的气氛中,一声重击,将边卫卿之子边度野从二楼楼梯口不留生机地一脚踹下了楼。一个成年人一路滚落长长的旋转楼梯,发出剧烈的声响,在一瞬间将底楼宴会厅内的所有声音都停滞了。
在一阵惊的骚乱之后,人群停住了动作,仰头看着二楼那一个忽然出现、以暴力公然亮相的人。